,她消瘦不少了,眉間寫下的表情都不是昔日御史府所有的,蓋著厚重的被子,她還有些瑟瑟的抖,哪怕入眠,恐怕也不一定是個好夢。
連旭坐在床邊,一手握住她的手,她向來溫暖的五指變得刺骨的冷,他既覺得心疼,也覺得滿足,過去分別的短短時日彷彿無盡的漫長,到了今日,他還能握住她,就如同握住了一個即將離去的世界,最後的割捨和最有的擁有總是太過的無奈。
由心而出的一句話:“沒事了,青青,我在這裡,別怕。”
床上的人似乎真的聽到了,緊皺的眉頭漸漸的舒緩下來,露出一張比較安詳的睡臉。
他伸出另一隻手來,解開她額前的紗布,白布之下露出猩紅的傷口來,傷口外翻,血跡未乾,傷口不算深,但也不淺,有些血肉模糊,和臉上慘白的面板成了鮮明的對比。
連旭的心口又開始疼起來,他一手按住胸口,將痛意強壓下去,一手匯聚金光點在青青的額前,金光匯入傷口,傷口漸漸凝結癒合形成了粉色的疤痕,不用幾日就會完全的消失。收力的時候連旭咳了一聲,捂著胸口儘量不驚動床上的人,胸口幾處的致命傷短時間並不能痊癒,這種切膚的痛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
連旭迫切的想讓她離開,讓她永遠遠離這些疼痛,永遠不要再遭受苦難,曾經為了免去府中的大難,她獨身面對酷刑,那時的場景至今讓他追悔不已,安靜中無盡的悲傷到了嘴邊,卻是無力的一句:“青青,我捨不得你走。”
想要握著這隻手永生永世,哪怕受盡苦難也不想放開。
話落消散,一語深情終究只有自己聽見。
聶雙和小言聽見響動進來,聶雙趕緊的扶住了師父問:“師父,您沒事吧?”
“沒事。”連旭說完藏起所有的無奈又對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