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見到青青過來,毫不客氣的甩手一推,好大的力氣,青青被推倒在地,撞在了椅子上,胳膊出立刻就蹭出血來了。
紅蜓掙扎了幾下:“師母,你沒事吧?”
聶雙本就是心情不爽,此刻更加的不爽,舉著被捆起來的雙手指著推倒青青計程車兵大罵:“你們好大的膽子,不要命了是吧,你們要抓的是我們,再動一下我師母,我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話雖這麼說,可是他被銬著雙手,他的話士兵們估計也是不放在心上,為首的人不耐煩的揮手:“快走。”
香味襲來,一雙涼意柔軟的雙手抓住了青青的手腕,小心的將她從地面扶起來,青青抬眼就看見花妖正惡毒的望著廳內欲離開計程車兵們,待青青站穩,她身形鬼魅般漂浮,就見壓著紅蜓和聶雙計程車兵突然雙腳離地,浮在了半空中。
兩個士兵頓時慌了,拼命的蹬著雙腿,一個勁兒的掙扎,兩旁計程車兵試探的過來,伸出手要去拉他們下來,就在這時候,空中的人猛的狠狠的墜落,壓在了欲圖救他們的人身上,幾人紛紛的砸到地面上,身體因撞擊發出沉悶的響聲。
那些人看不見花妖,驚恐的看了看四周以及站在廳內一動不動的青青,誰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青青突然陰陰的開口:“我說過了,這是天子腳下,就算天子不管,我們頭上還有神明,你們做的事他們都會看見的,你們一定會有報應的。”
地上躺的人被嚇破了膽,膽小恐慌的站起來,一邊揉著痛處,一邊手上動作輕了些,蹣跚的引著紅蜓和聶雙朝府外走去。
管家立在門口看著,蒼老的臉,蒼白的感情,隨著他們二人的消失,老管家眼中最後希冀也消失了,暗沉如死灰。剩下青青站在廳內,雙手垂著,寬袖被堂外的風席捲而起,繚亂了一身的衣衫,黑髮舞動,便是零散了所有的表情,最後她茫然的攏好額前的散發,沉沉的對著花妖道謝:“謝謝你。”
花妖坐在椅子上,一手撩擺著自己的長髮,漫不經心的擺手,一副不善的表情:“快別謝我,我只是看不慣外人欺負御史府的人而已,並不是為你出頭。”
青青笑了笑,算是承認她的話,接著就低下頭去收拾碗筷,管家見狀連忙過來幫忙,廳內頓時一片無聲的壓抑。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8 章
金碧輝煌的宮從來都是給那些井底之蛙且高高在上不懂的人間疾苦的人所修建的安逸的牢籠。
紅蜓是這麼想的,包括聶雙。
這一座宮也許外人也讚歎它的巍峨,會傾慕它的奢華,會追逐它的富麗,然後對於他們來說,是不願多瞧一眼,是從心底的不屑一顧。
侍衛壓著二人去到深宮,偌大輝煌的宮殿中聖上高高的坐在寶座之上,正冠華麗,明黃的王袍之上金色龍紋栩栩如生,帶著不怒自威的厲色,使得身著龍袍之人多出幾分強大的壓迫感,他坐在高位,目光斜眺的看著的龍椅下跪著的人。在乾淨如新的大廳中央,連旭筆直的跪著,青白衣衫乾淨整潔,雖是跪著,脊樑挺直,微微垂頭,自有不可侵犯的之態。
侍衛鬆開二人,紅蜓聶雙拖著沉重的鐵鏈緩步走近,跪在連旭身後,同樣是脊樑挺直,不帶絲毫的悔意。
聖上目光凌厲的從跪著的二人身上刮過,狹長的眼睛半眯,露出毒箭般的目光:“本王問你們二人,上官家的餘孽可是你們送走的?”
聶雙冷笑,不卑不亢的匍匐下身子,恭敬的磕頭:“回聖上,是我送走的,與師姐紅蜓無關,還望聖上不要牽連到我師父和師姐,所有的罪過都該由我一人承擔。”
聖上狠狠的落下一掌於龍榻之上,下掌利落,刺耳的聲音迴響於整個大殿,空蕩的空間裡又多了分不協調的戰慄,聖上喝道:“你以為本王不知道御史府是由誰做主嗎,你們敢私藏餘孽,這可是叛國的罪名,本王隨時都可以摘了你們的腦袋,但在此之前本王命令你們立刻將餘孽抓捕回來。”
跪在前面的連旭彎下身子,雙手枕頭,磕頭跪拜,行大禮的姿勢,謙謙君子從容而不迫,他語氣沉緩,與寶座上的人截然不同:“陛下,您所謂的餘孽不過是個襁褓中的孩子,父母有罪,不代表孩子有罪,陛下不一定要趕盡殺絕。”
帝王暴怒的聲音小了些,嘲諷的反問:“本王做事要你來教嗎?”
連旭的話平靜的讓人想起私塾裡說課的先生,簡單的勸誡之言如同是從先人的聖言裡摘錄下來的金玉良言:“自然不用,微臣自知犯下重罪,但望陛下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