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聽罷,沉吟起來,臉色也鄭重起來,許久才道:“若依阿洛當如何?”
孟洛皺眉想了想,低聲道:“郎主不如稱病不去。將回稟奏本送上朝中,且觀動靜再作決斷。”
拓跋烈點點頭:“就依你之言。”他對朝政之事十分厭倦,孟洛之法也的確謹慎穩妥。
一進王府。回到府裡的婉娘又怯怯迎了上來,親自拜在一旁,要替拓跋烈去履,眼神中滿是繾綣之意。
孟洛見此,欠身道:“洛先告退。”
拓跋烈見她急急轉過身欲走的模樣。吩咐萬年:“收拾一處院落,與阿洛住下。再撥幾個人過去伺候,不得怠慢!”他語氣裡有嚴厲之意。
萬年忙應下:“小的這就去辦。”心裡卻是納罕,為何這位郎君深得郎主的看重,連起居之事都親自過問?著實奇怪。
婉娘見只剩下她與拓跋烈在堂中,侍婢們都已退了出去,心中歡喜不已,低聲道:“請郎主去履。”
拓跋烈望著眼前溫柔順從的婉娘,卻是一嘆:“婉娘,你又何必如此,我早已說過了,會替你覓一戶好人家,讓你嫁過去,豈不比守著這王府作個無名無分之人更強?”
婉娘手不由地一抖,卻是咬著唇抬頭望著拓跋烈,眼中盈盈有淚:“郎主是厭棄了婉娘了麼?為何要趕婉娘出府?”
她低低切切地泣道:“郎主曾答應阿孃,會留在婉娘在府裡,為何如今卻是……婉娘不敢貪心,只盼能夠留在郎主身邊伺候,便是作個尋常妾室也就足夠了,郎主莫要趕妾出府去……”
她哭得梨花帶雨,淚眼朦朧望著拓跋烈,見他低低一嘆,臉上俱是無奈之色,卻是終究不曾開口讓她出府去,便慢慢靠上前去,倚在拓跋烈身邊抽泣著。
許久,拓跋烈起身道:“你的親事我會吩咐人為你打探地,這段時間你暫時留在府裡,只是不要再……”他終究沒忍心說下去,嘆了口氣向外走了。
神色哀怨的婉娘望著拓跋烈走遠,臉上那悽楚之色慢慢褪去,卻是變成一片冰冷,她取了手絹抹了臉頰上的淚,喚過侍婢低聲道:“去打探打探郎主去南晉這些時日究竟做了什麼,如何今日一回府就要送我出府去!”她忽然想起先前在馬車中看見的那位俊美無匹的郎君:“還有那個與郎主同車而歸的郎君,究竟是什麼人?打探清楚來來與我回話。”
她不會就這樣輕易地被趕出去,從前拓跋烈雖然也是對她冷淡,卻並不曾這般著急要送她出府去,就是念著她阿孃的份上終究還是會留下她做個妾室,可是這次去南晉回來便是不一樣了,一定是有什麼改變了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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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試探
“洛郎可在院中?”孟洛的院子外傳來嬌嬌的問話聲。
侍婢們迎出去,欠身拜了拜:“婉娘,洛郎正在房中。”
孟洛坐在廂房裡聽得院子裡想起琳琅珠玉之聲隨著腳步而來,不由地皺起眉頭,看來這王府裡的侍婢還真的不曾把自己當成是重要之人,不經自己允准便隨意將行蹤告訴那位婉娘了。
她放下書卷,等著來人進房來。
“洛郎安好。”婉娘帶著侍婢婷婷嫋嫋走到了房中,欠身作禮。
孟洛起身,面色淡然地還了一禮:“不知婉娘到此,所為何事?”
婉娘輕輕笑著道:“妾聽聞洛郎擅權謀,深得郎主器重留在王府,妾打理王府內院,特來拜會。”她柔柔問著,“未知洛郎可缺什麼,短不短人伺候?”她環顧廂房一週打量著,滿是懇切之意。
孟洛淡淡道:“洛謝過婉娘好意,此處甚好,伺候之人一兩個足矣。”
她看得出這位婉娘眼中並非像她說的過來看看那般簡單。
婉娘抿嘴一笑:“洛郎不必見外,王府雖然瞧著不小,只是郎主甚少能留在府裡,常年帶兵在外,故而使喚之人也不多,妾只恐怠慢了洛郎,叫郎主責怪了。”
她一雙盈盈秋波望住孟洛:“洛郎是南晉之人?”
孟洛感受到那目光裡深深地打量和忌憚之意,微微皺眉道:“然也。”
“無怪如此俊秀風雅。”婉娘掩著嘴低聲笑著,“不知洛郎可曾婚娶?家眷還在南晉?”
“尚未婚娶,多勞婉娘掛念。”孟洛實在不願與她多言。
婉娘驚詫道:“洛郎如此人才,卻還不曾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