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的話,這一切都一點一滴在她身上,在她心裡,恍若一道道鞭子,抽打著她,抽的鮮血淋漓,血肉模糊,卻還是反抗不得躲不掉。
不管她先前是何等自尊,想盡一切保護自己,不想淪為他人玩物,在這一刻,都土崩瓦解,她只能是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卑微的任人賞玩的姬妾,什麼也改變不了這一切。
她眼中有淚,卻死死咬住唇,強忍住不讓流下來,不讓它落到桓宣輕薄的衣袍上,她只想要一個愛她敬她,不會因為容顏消逝榮華富貴便拋棄她的歸宿,這樣的堅持在這群人眼中何其可笑,他們可以盡情地賞玩她如今的模樣,有怎麼會在意,一個玩物所奢求的尊嚴和愛。
這一場盛宴,孟洛恍若行屍走肉,她愣愣地替桓宣斟酒,聽著身旁眾人的調笑,對太子滿是猥褻的目光也渾然不覺,只是那樣怔怔的。
席散之後,她默默回了配帳中,想要脫下身上這件帶著所有屈辱的衣袍,卻被侍婢喚住:“洛娘,郎君吩咐你去帳中侍寢。”
孟洛愣了一會,閉了閉眼,他終於不再給她想明白的時間了,他要的不僅是讓她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更要她徹徹底底地屈服!
此時,太子的帳中,一名侍婢拜服在太子跟前,低聲道:“桓家五郎已經召了洛娘前去侍寢。”
太子懶洋洋地丟下手中的酒盞,道:“如此便好,待她出了桓五的寢帳,就與孤帶過來,這樣的女人豈能讓那桓五獨享,孤自然不能放過。”
侍婢低聲道:“只是今日桓五郎吩咐她侍寢,想來是十分看重,若是知道,只怕……”
太子冷笑一聲:“怕什麼,今日在主帳,他分明是把這女子當做尋常姬妾,任由人賞玩調笑,又怎麼會真的看重,說不定他玩過之後還會獻給孤呢!”
他說著大笑出聲:“能同桓家五郎共享一個女人,這也是一樁風流韻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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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妖婦
這一夜的桓宣心浮氣躁,平日能夠讓他靜下心來的書卷,此時也是無用了,他將書卷拋在案几上,慢慢在帳中踱步。
“郎君,於老已在營帳外候著了。”侍婢進來拜倒道。
桓宣整了整心緒,抬頭道:“快請。”
進來的是位年歲已長一臉肅穆的文士,他一進到帳中便恭敬地向桓宣作禮拜下:“見過五郎。”
這位於老是桓家所請的賢士,卻是精通經史擅清玄謀略,深得桓家人器重,此次隨桓宣一道來建康赴壽宴清談,桓宣對他十分尊重禮讓。
“於老不必多禮,請起。”桓宣大步上前扶起他。
於老起身時一眼望見桓宣來不及掩飾的煩悶,嘆口氣道:“郎君心亂矣。”
桓宣略有愧疚之意,低下頭去沉沉道:“不過是為清談之事有些不安罷了。”
於老目光銳利望穿了他的心思,神色有幾分不滿:“郎君今日在宴席之上行止大亂,迥異於常,必然還是為了那洛娘吧!”他深深望了一眼桓宣,“如今清談迫在眉睫,郎君怎能為了一婦人亂了心智!著實荒唐!”
他此前乃是桓家家主身邊得力之人,隨桓宣前來建康,甚為看好這位五郎,此時說話不比尋常,自然是嚴厲幾分,頗有失望之意。
桓宣也知道必然是宴會上的行徑落入了於老等人耳中,這更叫他懊惱,若非是孟洛的執拗和謝凡的看重激怒了他,他又怎麼會失態至此!
他正要開口說話,侍婢在帳外道:“郎君,洛娘已經來了。”
打起簾子來,孟洛依舊是那一身絳紫色敞領紗衣長裙,只是目光冷清如水,冷冷望著帳中二人,緩緩作禮拜倒:“郎君,於老。”
桓宣只是冷冷地望著她不發一語,倒是於老見她向自己施禮,一拂衣袖,轉身背對她,一副不肯受她之禮,不屑地道:“妖婦!”
孟洛臉色一白,連同帳中伺候的侍婢都不由驚訝地望著於老,又瞧了一眼拜在帳中的孟洛,低下頭去。
想來不用一時半刻,於老對孟洛的這一番評價之語就要傳出帳去,鬧得人盡皆知。於老乃是賢士,所說之話自然是重似泰山,幾乎這一句話就能毀了孟洛的聲譽,即便她如今不過是個姬妾,但也會讓她成為眾人的笑柄,難以抬起頭來。
孟洛咬了咬唇,緩緩站起身來,挺直身子大膽地望向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