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李蹊慢慢踱進了巫鎮中心的一家客棧,看看客棧的牌匾“巫山雲棧”,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名字,看來客棧主人也不過是個附庸風雅之士。
“客官,二樓有雅座,裡面請。”一名羊肚白毛巾搭肩的小二招呼道。
李蹊輕飄飄的拾級而上,選定二樓靠近街道的窗邊雅座,要了一壺茶,一邊漫步目的的欣賞街上的塵世繁華,一邊品著江南特有的黃毛丫頭茶。
李蹊現在雖然只有煉氣期九層頂階的修為,但已經很少進食五穀雜糧了,“人”食五“谷”謂之“俗”,李蹊現在基本上可以辟穀脫俗了。
三個人簇擁著一個人在上二樓,雖然李蹊是面窗而坐,但修仙者的五官,又豈是凡夫俗子可比的,李蹊雖然沒有放出神識探查,但只憑超凡的聽覺,就已經聽出有四個人上二樓來了,彷彿是來者不善啊!
“滾,滾,都給本少爺滾!”一名面sè煞白的公子哥模樣的人在對著二樓的食客吼道。許多人慌忙逃也似的下樓了,顯然是認識這名公子哥的惡名的。
李蹊自然不會理會一名凡人的叫囂,仍自顧自的品茶賞街景,渾然當身後的四人為空氣。
“哎,那邊的,本少爺叫你滾,沒長耳朵啊,那個誰,去,把那小子的耳朵給我割下來。”那惡少在指揮身邊的人道。
“噌”李蹊聽到了拔刀的聲音,“叭嗒”,“叭嗒”,“叭嗒”一名虯髯莽漢,手持一把森然的短刀,正一步一步的走向李蹊。
李蹊實在懶得去殺幾名凡人,既然此處被搞的如此喧鬧,李蹊就想把這幾人揍暈後,再繼續品茶欣賞街景。
嘿,“唰”的一聲,那惡漢就把鋒利的短刀捅向李蹊的後心,如此嫻熟,看來不是第一次背後捅刀子了,這惡漢顯然是想把這個目中無人的小子一刀捅死,再割其耳回覆他的主人的。
………【第二十四章 巫鳳】………
“嘭”,虯髯莽漢的短刀像戳在了jīng鋼之上,一下被震成兩截,握刀的右手虎口也被震裂,想想也是,凡刀怎麼可能斬的了仙體,雖然只是一名煉氣期的仙體。
不過虯髯莽漢很快就不再感覺疼痛了,其他幾人也同時失去了知覺,茫然的面孔上,還滯留著驚愕的表情,非常之詭異。
李蹊也不囉嗦,直接對惡少進行搜魂,沒想到竟然瞭解到了鬼師的家人的情況,鬼師的家族在巫鎮是響噹噹的名氣,惡少既然是本地一惡,自然對鬼師的家族甚是瞭解。
原來此惡少是巫鎮三毒幫幫主的獨子,三毒幫顧名思義就是控制巫鎮方圓百里的黃賭毒的幫派,本來與鬼師的家族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鬼師的家族是主營船運的商隊,家資頗厚。鬼師在的時候,當然可以震懾群雄,可是鬼師多年沒有返回巫鎮了,早已謠言滿天飛了。前些年還可以靠餘威死撐著,可是看著rì進鬥金的真金白銀,別說三毒幫看著眼紅,就是巫槽幫自己的各分舵也是都心懷鬼胎,都是一方梟雄,主弱則欺主,不免有吃裡扒外之輩,被三毒幫早已收買。
現在巫槽幫在各處的分舵大多是各自為營,拒絕向總舵上交利潤,鬼師的家族目前能夠控制的僅僅是巫鎮本鎮的範圍,這樣幫中弟子在分的利潤變少的情況下,不免有的被三毒幫直接收買,有的則打起黃賭毒的主意,這樣與三毒幫的摩擦與rì俱增,終於三毒幫準備向鬼師的家族動手了,惡少就是來督戰的。
這樣李蹊有些坐不住了,若是鬼師的家人全部被殺戮了,到時向誰討要《鬼道》去,況且自己謀取《鬼道》,就是預設了鬼師的交易,為了以後修道的心境考慮,也不能就這樣讓鬼師的家人就這麼被旁人滅了。
巫槽幫總舵在巫鎮的鎮中心,可見也曾橫行過,可是現在卻瀕臨滅亡,李蹊青衫畫扇,像一名遊學的書生,翩翩然的來到巫槽幫總舵,大門口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看來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巫槽幫算是完了,只希望鬼師的獨女巫鳳可千萬別死。
李蹊穿過層層的屍體,來到了巫槽幫總舵的議事堂,遠遠就聽到“啪”“啪”的皮鞭聲,只見原本威嚴的巫槽幫總舵的議事堂,現在是亂七八糟,正中的樑上吊著兩個人,一個是鬼師最寵愛的小妾花蝶,也是巫鳳的親生母親,在鬼師不在的時候,是巫槽幫的主事人,另一個被吊起來抽打的是一名中年文士,看來應該是管賬的先生了。在下方被兩名女子押著的豔麗女子,想必就是巫鳳了,也不知是在殺雞駭猴,還是另有目的,巫鳳竟然身上完好無缺,連一個鞭痕也沒有,這下李蹊懸著的心卻放下了,至於巫槽幫被滅,李蹊是絲毫也不在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