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安靜蒼白的睡顏,伸手握住她冰涼而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貼在唇邊親吻瑚。
“如果你醒著的時候,也能像現在一樣安靜聽話該有多好。雪兒,你知道嗎?我最懷念的,就是我們剛剛結婚的時候,雖然偶爾也有吵吵鬧鬧,但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非常的幸福,你是一個很好的妻子,而我,並不是一個好丈夫。雪兒,從今以後,換我來愛你,好不好?”
他溫聲的喃喃自語著,而回答他的只有落寞的空氣。
慕東霆不敢繼續打擾她休息,他輕聲來到陽臺上,高大的身體頹廢的靠著圍欄,眼前是一片漆黑的夜色,而遠處是光火璀璨的萬家燈火,只是,那些溫暖的燈火,再也與他無關了。
他胡亂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點燃,深吸了幾口煙霧後,唇角自嘲的揚起一抹笑。
曾經,天雪是那麼那麼的愛他,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抓住她,擁有幸福。然而,那個時候,他以為他愛的人是林初夏,他錯過了天雪給他的所有的愛與美好,而這一次的錯過,也許就是一輩子。
真是天作孽由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一根菸吸了大半,慕東霆掐滅了指尖的菸蒂,驅散了煙霧後,才轉身回到病房,天雪依舊安靜的沉睡著,因為他身上沾了煙味,不敢再靠近,只是隔著一段距離,目光溫柔的凝視著她,直到天矇矇亮後,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因為天亮後,醫生要到病房查房,他必須回到自己到病房裡。
剛推開病房的門,沈曼清迎面走來,手中拎著一直粉色的保溫盒,見到慕東霆時,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停下腳步。
“媽。”慕東霆態度恭敬,而聲音低啞鑠。
“嗯。”沈曼清冷淡的點頭,掃了眼他身上的病人服,“你不是胃病那麼簡單吧?”
慕東霆有些僵硬的扯了下唇角,並未回答,只聽沈曼清又說,“既然自己是病人,就回去好好休息吧,天雪這裡不需要你。”
“媽,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好好照顧天雪。”慕東霆懇切的說道。
而沈曼清卻毫不留情的拒絕,“我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可你把她照顧進看守所了,我可不敢再勞煩慕總裁大駕。”沈曼清說完,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推門走你病房。
慕東霆沿著遠路返回,乘坐電梯,回到自己的病房中,正好醫生來查房,讓護士給他掛上了今天的輸液。並千叮萬囑,讓他一定要臥床靜養。
他一個人躺在病房裡,百無聊賴。而顧子揚在公司看完了早會才到醫院來看他。
“今天感覺怎樣了?”顧子揚把手中的果籃放在一旁,翹著二郎腿坐在了病床旁,一邊剝橘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我剛在地下車場看到你姨夫了,還以為是來看你的呢。”
慕東霆單手撐在腦後,淡漠的說道,“他不知道我住院的事,他是來看天雪的。”
“哦?顏建輝對你老婆挺上心的啊。”顧子揚隨口說了句。而下一刻,慕東霆的話,倒是讓他驚住了。
“對自己的親生女兒當然上心了。”
“什麼?沈天雪是顏建輝的女兒?”顧子揚蹙著眉,搖了搖頭,“你老婆是你姨夫的親生女兒,這關係可真夠亂的。他們一家三口在這兒團圓,被你姨媽知道,還不得掀翻天啊。”
“姨夫做事很謹慎,應該不會讓姨媽知道,何況,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他和沈曼清之間唯一的牽扯只有天雪。”慕東霆說完,便岔開了話題,追問道,“我讓你辦的事,你辦的怎麼樣了?”
林若寒和那個律師在法庭上逼得天雪失控,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林若寒輪不到我們動手,她在法庭上做偽證,被罰的傾家蕩產的,還被判監禁六個月。留了案底,出來之後想要找工作也難。依我看,她也算得到報應了,總不能殺了她吧。”
顧子揚說完,慕東霆墨眸深斂,沉沒片刻,才極冷淡的回了句,“我答應過沈立峰,不會再觸碰法律,算了,任由她自生自滅吧。”
顧子揚心底突然冒出一股冷寒,敢情慕總裁真有要弄死林若寒的心思。
“那個律師呢?”
“那個無良律師,我找人揭了他的老底,已經吊銷了律師證,以後也別想在這行混了。現在跟個過街老鼠一樣,挺慘的。也算給你老婆出氣了。真是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慕總裁啊。”顧子揚打趣的回道。
慕東霆淡漠的點頭,對此還算是勉強滿意。眼看著一瓶輸液見了底,護士拔掉了輸液針頭後,慕東霆掀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