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的屍體,那面容像剛死去的人似的,甚至看不出死人臉上的那種灰青色。
在經歷了剛才的事後他反倒變的膽大起來,他屏住呼吸將手探向女屍的嘴,捏開了果見裡面含著一顆珠子,想象了一下如果把珠子取出來,女屍馬上乾癟下去的樣子,渾身就一哆嗦。女屍身上穿著鑲金佩玉的華服,一張臉安寧而祥和,遠山眉黛,殷紅朱唇,完美得不像真人。殷老四嚇了一跳,乖乖,這女屍長得也忒��肆誦��庋�朗且�煙煜濾�心腥說幕甓幾�戳稅傘K�耄�恢�勒餘��鈉し粼趺囪��痛罅說ㄗ用�艘幌攏��∮竦��燮は腹塹鬧比萌肆溝焦親永鍶ァ�
殷老四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說道:“祖宗莫怪,祖宗莫怪。”這才打量起棺裡的其它東西來。
一條鑲金繡鳳的玉帛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伸手拿了上來,攤開一看,只見上面用小篆寫著:玲瓏鎖七孔,金銀攜金斗,焚司寄陰禮,腰纏萬貫通。
而一切,皆因這具女屍而起。
作者有話要說:
☆、殷家大宅
三十年後,民國十四年。
這一切的開始,還得從殷家大宅裡說起。
殷家這座宅子據說是康熙時期建的,而且是專門建給當時一位身份很顯赫的皇親國戚的,可想而知為了突顯皇家氣派,宅子當然是有多大建多大,有多奢華就建多奢華,這樣一座宅子怎麼說也得值萬金,而發家後的殷老爺竟將這樣一座宅子給買了下來,可見殷家財力勢力都是不容小覷的。
而我是六歲那年進的殷家,聽爺爺說我是那死鬼老爹在外面留下風流債後不小心結下的果,因此讓我認祖歸宗這件事就順理成章了。在我的記憶裡,只有爺爺、六哥跟十三是真心把我當做他們的家人,而其他人對我這個外人顯然都是不待見的。
六哥在三年前便失蹤了,有一陣子真的很難以接受也覺得很難受,我只能在心裡安慰自己他不過是去了趟遠門,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可直到現在我卻仍然不能忘記那時候爺爺說的那句話。
“報應,一切都是報應。“他這麼說著,臉上那種絕望以及懊悔的樣子,我想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而現如今的殷家,除了爺爺和我之外,只剩下我的那個爹和他的大兒子、大兒媳,以及他的一個孫女,就也沒什麼人了。而他的另外五個兒子,在早些年裡不是離家就是失蹤,從此便再也沒看到他們回來。
說起來這都是些陳年舊事了,而一直以來令我最好奇的便是殷家的祠堂了,那個地方就像是一個神聖而不可侵犯的聖地,連爺爺也不許我進去,裡面肯定有貓膩。我這人天生就好奇,你越是不讓我知道些什麼我就越想知道,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會自討苦吃。
畢竟是幾百年的老宅,就算放在現在這半開明的時代來看,也是令人感到神秘而好奇的,它就像一本沉澱著歷史的塵埃,也塵封著過往一切不為人知秘密的古籍。
想想早些年家裡倒是頂熱鬧的,有時會請了城裡唱戲出了名的角兒到家裡來唱,在院子裡臨時搭起一個戲臺子,兩邊擺了些花花草草,下面就擺十幾張黃花梨木的太椅,我們就坐在下面聽戲。戲子唱出咿咿呀呀的聲音讓爺爺聽得如痴如醉,我卻覺得像在催眠,餘音繞樑不絕似的響徹在午後的黃昏,透著些慵懶與別樣的雅緻。
那時候我跟六哥就坐在最後面,主要是覺得在那裡搞什麼小動作不用被長輩責罵,我們下棋玩骰子鬥蛐蛐玩得不亦樂乎,等到唱完了戲我們就把東西收起來,否則非得被爺爺擰耳朵不可。
六哥也像個小孩子似的一樣貪玩,閒暇了就陪我在後院那片空曠的地上放風箏,老鷹,蝴蝶,蜻蜓,各種各樣的風箏都有。有一次把數十隻風箏一起放上去,現在想想都覺得很開心,可是六哥卻不在我身邊了。
我小的時候就有去上私塾,現在不比舊社會了,女孩子也可以大大方方去上學堂,那時候爺爺會帶我去,有時我懶得走路了就會讓他揹我,記得梧桐巷口有一棵長的很茂盛的玉蘭樹,每次路過那裡時我都會順手摘下一朵玉蘭花,因為是在爺爺的背上,所以才夠得著手。玉蘭花的香氣濃郁而不刺鼻,很好聞的味道,嫩黃色的花骨朵總是還沒有完全開放的,這時我就會把它放到爺爺的鼻子下,讓他聞聞這香氣。
他會笑著罵我說:“你這小崽子手腳這樣多,小心人家把你抓了去綁。”
我說:“綁我幹嘛?”
爺爺又說:“綁你還能幹嘛,當然是打了!你這小崽子腦袋怎麼這樣不靈光?”
我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