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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管事覺得牙根一陣陣的泛酸,他怎麼這麼牙疼呢?
他要是能做主,呵,他要是能做主,還跟她這廢什麼話啊?
喬管事沒辦法,只好道:“那就容小人去跟王爺請示請示?”
別啊。他一請示,嚴真瑞一沉臉,指定得把她打發的越遠越好。周芷清攔住他,道:“喬叔,你先別急,跟王爺請示是必要的,但是您得看怎麼請示,您就這麼這麼說……”
喬管事連連點頭,揹著手走了。
周芷清等的無聊,她又不敢亂走亂逛,就在這院裡的長廊上逗弄著兩隻仙鶴,回頭瞅著仙靈、仙芝道:“你們兩個應該搬這裡來住,都姓仙嘛。”
仙芝噗嗤一笑,道:“要想搬到這裡來,奴婢們得改改名字。”
仙靈問:“改成什麼?”
周芷清忍俊不禁,咯咯笑道:“改成仙鶴啊。”
仙靈一翻白眼:“周姑娘就會拿我們姐妹開玩笑,別說改成仙鶴,就是改成仙人,王爺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們姐妹住到這兒的。”
仙芝也笑道:“光改名字不成,還得披一身仙鶴的毛皮,每天挺著個長脖子,學會像仙鶴這樣走路了,估計就能入了王爺的眼,把你和這仙鶴關在一起住了。”
三個人正說笑呢,喬管事笑眯眯的回來了,朝著周芷清道:“周姑娘,王爺同意了。”
周芷清倒是沉穩的很,一改方才頑皮調笑之態,朝著喬管事一施禮:“多謝喬叔。”
“不謝不謝。”喬管事連連謙虛,很快的叫人把這書房收拾了兩間出來。
這東廂房與其說是書房,不如說就是書庫,只叫人把一部分書挪到別處,很快就收拾好了。喬管事還要從庫房調些名貴傢俱來,都被周芷清拒絕了,她道:“這樣就很好,不用太麻煩,我就是個丫頭嘛。”
嚴真瑞是忙到晚飯時分才回來的。
趕了這些日子的路,又忙了一下午,他也累了。是以一進院子就吩咐侍衛們各自散去,他則邁步往裡,朝著身後的丫頭們吩咐:“備水,我要沐浴。”
丫頭們不敢怠慢,各司其職,很快在淨房裡備好了熱水。眾人都退到外間去,只留他一人在浴桶裡。
他泡了一時,只覺無比舒服,一天的疲累都一掃而空,正要起身穿衣,聽著屋外有細微的動靜,不由的蹙眉問了一聲:“誰?”
沒他的吩咐,誰敢進他的寢殿,又是這個時候?
是個丫頭細細的聲音:“奴婢來問問王爺,可用人服侍嗎?”
聽著這丫頭是在殿門外停著呢,嚴真瑞也就鬆了口氣:“不用。”他答的有些不耐煩,從來他沐浴時也不叫人進來的。
嚴真瑞從浴桶裡起身,裹了身子,擦著頭髮。
水聲漸歇,那丫頭又問:“敢問王爺,這晚膳擺在何處?”
嚴真瑞一摸肚子:確實餓了。
這一路上都沒吃好,回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他有點懷念廚房幾位大師傅的手藝了。
也不知道那丫頭安頓好了沒有,吃過晚膳沒,可習慣這裡的口味?她一向最懂事,不叫她來,她果真不來,難不成還要他去找她?
嚴真瑞立即否決了。
去她那用晚膳?不成,這也太瞧得起她了,她還不得更蹬鼻子上臉?算了,待會叫人傳她就是。
因此嚴真瑞意興闌珊的道:“就擺在外間吧。”
那丫頭應一聲,很快不出聲了,隨著進出的腳步聲,嚴真瑞大至判斷出不下十多個丫頭,各個步履輕盈,連大氣都不敢出,隱約能聽見杯盞盤碗的聲音,也聞見了酒香和菜餚的味道。
嚴真瑞著好衣服出了淨室,果然見桌上擺滿了酒菜,一個身著淺粉色衫裙的小丫頭垂頭站在一邊。
頭垂的太低,都要低到胸口上了,因此一瞥之下,他只看見了她的發頂。真難為她,既然這麼怕他,剛才是怎麼乍著膽子一口一個王爺,問了好幾個問題的?
嚴真瑞興致索然,坐到座位上,拿起筷子。
平時這些
丫頭雖然怕他,卻也有眼色,知道過來斟酒,佈菜,可今天這小丫頭似乎是嚇傻了,半天也不知道動彈。
嚴真瑞心道,喬叔真是老了,眼神越發不濟,這樣膽小怕事的新人,怎麼就送到這裡來了?有她在,他連胃口都沒有。
嚴真瑞一推碗筷,長身站起,就往門外走。那小丫頭便吱著聲道:“王爺,您晚膳還沒用……”
“不吃了。”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