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憤怒,臉色平靜的下達了這番命令。呼延豹二話不說,將這個禁軍抬上來包裹嚴實的箱子開啟。將最上面有關朝官受賄的帳冊,還有其寫給那些鹽商的書信,在範純仁跟徐王趙顥不解的注視下遞了過去。
等到範純仁看到那帳冊一筆筆時間清晰的行賄記錄,望著剩下還未翻動過的帳本,就意識到官場要發生大地震。看來這位聖上,竟然偷偷瞞著百官,將江南的貪腐案徹底的查出來了。這讓瞭解此事的範純仁,也有種遍體生寒的感覺。
雖說此事牽涉不到他頭上,可上面記錄非常清楚的幾位朝臣,幾乎都是平時站在他這一邊的官員。現在這些官員涉及到這種重案之中,革職查辦是再所難免。就算不會被斬首示眾,一個流放關押怕是再所難免。
只翻看了幾頁範純仁很快恭敬的舉著朝板彎腰道:“老臣有罪,請聖上責罰!”
見這位文官之首的大佬都很快認錯,其餘不解的文官更是好奇,這箱子裡面看著象帳本的東西,到底記了什麼東西在上面。讓這位可謂深受太皇太后恩寵的宰相,只看了幾眼就伏首領罪。這還真是稀奇事一件!
面對範純仁的主動請罪,雖然看他有點不爽的趙煦,卻也清楚他最多一個失察之罪。就算追究,也追究不了他太重的罪。更何況,這位宰相還是簾子後面那位皇祖母信任的重臣。玩這招以退為進的戰術,無非就是希望得到寬恕罷了。
抬手道:“範相不必過於自責,要說有罪,朕又何嘗無罪呢?給予眾位卿家牧守天下的權力,卻被一片歌功頌德之聲給掩蓋了耳目心智,愧對天下百姓啊!既然範相看了那些帳本,依範卿家之意應該如何處理呢?”
被這位年青的皇帝把處理權丟過來,範純仁清楚這是一種試探,或者用變相的懲罰理解也可以。但在這種情況下,將自己摘乾淨才是最重要。不管怎麼說,涉及這種大案之中,幾乎一世清明聲譽盡毀。這對愛惜名聲的他而言,無疑是不能忍受的!
‘聖上,依老臣之意,需重罰。!’
‘好!殿前侍衛何在!’
隨著趙煦起身高喝,站在大殿之外的親軍侍衛,很快就挎著兵器走了進來。這場面令不少朝官都開始擔心,到底是誰要倒黴,值得這位少年皇帝動用殿前親軍當場抓捕。這對於任何一個朝官而言,都絕非什麼好事。因為這代表,這位皇帝真的動真怒了!
等到第一個律屬戶部的官員被趙煦點出,站在這位官員身邊的大臣,不用親軍侍衛動手就讓開了位置,生怕靠的太近倒黴。儘管他們不清楚,這個可謂範相一派的權力大臣,為何會成為第一個被皇帝點名抓捕的官員。
就在這些大臣還未反應過來時,趙煦又從吏部跟工部中,各點出了幾位可謂位高權重的大臣。片刻之間,這些大臣可謂人人自危起來。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這幾位在朝堂之上,也可謂飽受君恩的大臣,突然一下變成階下囚。
面對其中有兩位官員喊冤,趙煦冷笑道:“爾等還好意思喊冤,範相,將你剛才看的帳冊給他們看看。自以為你們的事情保密,卻忘記商賈不可交的道理。那些帳本上,將爾等收受江南鹽商賄銀之事,記錄的清清楚楚。
其中還有兩浙知州跟轉運使的供詞,要不要朕拿給你們看看。若非太祖有令,斬殺文士不詳,朕真想當場將爾等拖出午門斬首。現在人證物證鐵證如山,豈容爾等狡辯。”
聽到趙煦說出江南鹽商這四個字,就連上朝的武官也忍不住眼神一凌,清楚這樁眾人皆知。唯獨這位皇帝矇在鼓裡的事情,最終還是被揭露出來。只是他們非常好奇,到底是有敢冒著令江南官場大亂的事情,去處理這麼棘手的事情呢?
望著範純仁面目表情將帳本丟到他們面前,這些不敢相信鹽商竟然敢如此出賣他們的朝臣,望著上面記錄詳細的受賄記錄,就跟抽掉筋的泥蛇一般癱在當場。清楚他們自認保密的事情,最終還是紙包不住火給挑破了。
見到這些朝臣一臉灰敗之色,拼命求饒的樣子,趙煦一臉厭惡的道:“將這些敗類拖下去,交與三司會審,立刻查封沒收他們的家財。爾等不是貪財嗎?那朕今天讓爾等整個家族一貧如洗,看看到時爾等還如何酒池肉林。”
拖走這些涉及江南貪腐案的朝官,不少改革派的官員就清楚。這些犯官都是保守派範純仁一派的官員,現在他們出了事情。想來他們這些忠皇派的文官,應該能撈到幾個好位置。只是在這種皇帝震怒的情形下,也沒人敢把這種興奮表露在臉上。
‘若非有人向朕奏報,在兩淮地區出現大批私鹽冒充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