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還敢瞪我,你還有理了不成!
他訕訕的收回視線,鄭重其事道,“嗨,我兒時的小夥伴,好久不見呀,十幾年來,我對你的思念如同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每當月圓之夜,我對你的思念更是情不自禁……”
“我謝你啊!孟大爺。”我沒好氣的打斷他不要臉的話。
“謝啥,我親愛的小夥伴。”孟清笑嘻嘻的摟著我的肩膀。
我無語的揮開他的手,倒了杯水給他,他沒接,“我不喝白水,只喝咖啡。”
“抱歉,這沒有咖啡,你要喝,出門下樓,一百米外,有一家咖啡館,那裡歡迎你。”天乾物燥,喝了口水潤潤喉,這會兒工作室只有我一個人,哦,不,還有這位不太受歡迎的孟大爺。
“說啥呢!咱們之間這十幾年的革命友誼還講這些虛禮嗎,喝啥咖啡呀,那都是外國人的玩意兒,咱們中國這白水挺好喝的。”說罷拿過我手上的水杯一飲而盡。
作,盡情的作。
我拿過插畫稿垂眸看著懶得搭理他。
理他,他會鬧騰的作,不理,他就安靜的作,相對而言,我還是選擇後者,因為今天要確定畫稿,事兒還很多。
孟清也不拘束客氣,抽出一張軟椅坐著開啟電腦玩遊戲,也不知道從哪抽出兩包薯片,一包給我一包自己拆了咬的咔嚓咔嚓響。
臨近中午,突然接到紀浩倡的電話,他說他在附近談合作,問我要不要一起吃飯。我想著反正都是一個人吃飯不如兩個人比較好,正答應著感覺一道幽怨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躊躇了片刻,跟紀浩倡說了還有一個朋友一起,要是他不方便就下次再約,沒想到他竟然同意了,這倒是讓我驚訝了,印象裡紀浩倡好像不是很喜歡和陌生人同桌而食,上次我跟小咪姐和他一起吃飯他都沒怎麼吃,比平時吃得少多了。
“沒事的,要不然我們還是下次再約好了。”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下次好。
“沒關係,一起來吧,我在餐廳等你們。”他又報了個餐廳名字,離工作室不遠。
我收了手機,看著湊在我耳邊的孟清眉頭一緊,推開他,“我接電話你湊過來幹嘛?”
孟清拂了拂頭髮,拿出手機煞有其事道,“我一上午手機都沒有電話進來,我覺得你這個位置可能訊號更強些,就……”說罷聳了聳肩。
切,無聊。
我給陸離發了條資訊過去,拿著包包下樓。
“丫頭我也要去吃飯。”孟清邁著長腿跟在我後面。
“自己不會去吃啊。”我抿嘴故意道。
“我、我沒錢。”
“呵,合著你是沒錢才來找我的,我是不是要放鞭炮慶祝你太看得起我。”
“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
“我不知道。”
“……不管,反正我是賴定你了。”
“……”
最後孟大爺依著他百折不撓的精神在餐桌上佔了一席之地。
那家餐廳是我們經常去的,味道很好,關鍵是那裡有巧克力味的綠豆奶,顯然這是個奇葩點子。
三人座位是這樣的,其實這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可是因為這位說的有板有眼的孟大爺我還是得提一下。
紀浩倡和孟清兩男的對面坐著,我在孟清旁邊,剛到餐廳我給兩人互相介紹了一下,然後要落坐時被孟清搶先一步坐在紀浩倡對面,然後跟我大眼瞪小眼的,他有條有理的跟我說了一下古代女生用餐時的禮儀,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不可以面對面用餐,這樣容易增加誤會,為什麼呢?他的解釋是因為兩人坐在對面容易眉目傳情,隨之就會□□四起,繼而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丫的,我真的很想裝作不認識他,這是哪家精神病院放出來的。
旁邊用餐的幾個女生聽著他的話笑倒在餐桌上,紀浩倡似笑非笑的優雅的用著餐,對於他的歪理不予置評。
我用力的嚼著鵝肝,眼睛瞪著他,十分確定這傢伙就是出來丟人的!真的是不想理他了,加快速度吃東西。
此時的孟清心裡正痛苦的哀嚎,他那高大威猛的形象啊,他那新時代知識分子的形象啊,去哪兒了?掏出手機給陸離發了條資訊,為了給你擊退情敵,今天我的一世英名竟毀!我的靈魂受到了嚴重的歧視!所以你要補償我受傷的弱小心靈!五萬精神損失費!
不一會兒陸離就回過來了,一個字,行。
孟清眉開眼笑,多麼有好親密的小夥伴啊。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