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慕十三的道,而且最令他不能接受的是這毒藥竟是他自己舍了尊嚴苦求來的!
“當然沒有。”接話的是韓吟,她有些惋惜道:“我當時倒是挺想下毒的,可惜乾坤囊在你手裡,我哪裡有毒可下?”
花弄影再次深受打擊,竟然 他自己把毒藥交到了韓吟手裡!
慕十三微微一笑:“你沒發覺她帶著兩隻乾坤囊很奇怪麼?因為另一隻是我的,我又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能算到可以用毒來對付你,事先把毒藥取出來揣在身上?”
他確是算不到,只有用來渡劫的那些佈陣靈石和渡劫丸他才一直貼身藏著,那是因為隨時可以發動的昇仙劫,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一種防身手段。
“啊——”花弄影快崩潰了,壓抑不住就仰天長嘯起來。
這世上特麼的還有比他更愚蠢更可笑的人麼?可是他也很無奈啊!慕十三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他實在猜不到他哪步 真哪步是假,或者從內心裡來說,他早就已經挫敗到沒有自信了,起碼面對慕十三和韓吟這兩個混蛋時沒有半點自信,進而失去一向引以為傲的判斷力。
而且他們的算計也太過巧妙,說他中毒時,他的確沒提防的喝了茶,細節對得上。讓他服下解藥前的百般刁難,又等於對他下了心理暗示,暗示他們真的有恃無恐,不然他們要輕易給瞭解藥,他就會懷疑這解藥是不是有詐了。
花弄影崩潰到極至時,順手提起宓蠍兒的戰斧就想對著慕十三砍過去,但是關鍵時刻宓蠍兒一把握住了斧柄,將他拉了回來。
“別攔我!”花弄影轉頭就吼了她一句。
相對於他的崩潰暴躁,宓蠍兒反倒很冷靜,也不理他,只問慕十三:“少主有什麼條件?”
慕十三眼裡閃過一抹讚賞之色,他果然沒看錯人,宓蠍兒身上有一種花弄影缺少的魄力,栽了就是栽了,與其痛苦掙扎倒不如省點氣力坦然接受。
他想了想道:“立下靈契吧,從今往後,你們不許對我們,還有九玄派和五行門的任何一名弟子下手,另外我以後可能經常會有點小事要麻煩你們,你們最好接到號令就立刻去辦,別想著拖延或者暗動手腳,不然耽誤了我的事,我會讓你們比現下更悽慘百倍!”
宓蠍兒的臉色也有一瞬間的蒼白,因為慕十三的要求,等於將整個魔門都置於他的掌握之中,自己就算登上魔主之位,其實也不過是他的傀儡而已。
慕十三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輕笑起來:“你放心,我對你們魔門沒有興趣,今後也不會干涉你們魔門的事務,要不我殺了你們,亮出身份自己當魔主豈不是更好?”
宓蠍兒這才深吸了一口氣,道聲:“好!”
她答應了,花弄影卻咽不下這口氣,衝著慕十三吼道:“你這麼護著仙門,到底為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當年墨主和你娘是死在他們的陰謀詭計下,而且還死得很慘麼?身為人子,你不替他們報仇血恨,反而袒護殺了他們的兇手,你簡直比我們魔門還要沒心沒肺。”
韓吟聽他這樣一罵,不禁有些擔心起來,轉眼去看慕十三。
然而慕十三的神色卻依然平靜,只是眸光深邃了起來:“我不替他們報仇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你們。”
花弄影一怔。
慕十三又接著道:“身為魔門長老,你果然也不簡單,這種時候還沒忘了要利用我去禍亂仙門,好讓你們魔門漁翁得利。可惜,我最不喜歡被人利用,你不用再多費心算計了。”
當然,他不替他爹孃報仇的理由不僅僅是怕破壞了仙魔兩門的平衡這麼簡單,而是他對仇恨看得太透徹。
如果當年他已有如今這樣的修為,自然要想法子護全他爹孃,可事實是他爹孃死在他出生那一天,他根本無能為力,眼下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他們屍骨早已成灰,他還在這裡執著這些陳年宿怨有什麼用?那隻會讓自己的雙手沾滿血腥,處於迴圈不息的冤冤相報之中,永無解脫,倒違了他娘一心想要讓他好好活下去的意願。
而且即便要報仇,他也是要挑撿物件的,像江琴生那樣的殺之不足為惜,但羅瑾和軒轅玄那樣的,他不會動手,因為他爹也算不上什麼無辜之人,身為魔主,手裡沾染的血腥絕不會比花弄影或宓蠍兒要少!
話說回來,這不是他堅持正邪分明,因為正邪很多時候都沒有清楚的分界,就如同殺人,殺了就是殺了,不管出於什麼目的,仍然還是殺戮,他只一如既往的遵從自己的本心行事而已,現下他覺得事隔近二十年再來報仇沒有意義,而且會讓魔門趁勢崛起,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