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一攤已經變成褐黑色的血跡。
反正,不干她的事!
韓吟緊了緊手裡裹著東西的小破毯子,加快了腳步,頭也不回的走了過去。
趕到城內,她拿破毯遮了臉,還有意繞過了吉祥酒樓,摸進了一條巷子,閃身進了一家估衣鋪。
估衣鋪掌櫃伸手捻著那件素白衣袍,喃喃道:“古怪古怪,這是什麼料子,我竟認不出來。”
說完,他又上下掃視韓吟,冷哼一聲:“我這裡可不收賊贓啊!”
韓吟笑容滿面:“您放心,這絕不是什麼賊贓!我是前邊吉祥酒樓裡的小夥計,昨晚快打烊時有位客人上門,要了一堆酒菜卻付不出錢來,東家就讓人扒了他的衣裳抵帳,這不,教我送到這裡來換錢。”
“吉祥酒樓啊……”估衣鋪掌櫃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是了,我記得你,上個月我去吃酒,還是你過來招呼的。”
衣裳來路既然沒有問題,他就放心開了價:“這衣裳做工不錯,但料子太古怪,委實不知有沒有人買,這樣吧,給你五錢銀子。”
韓吟陪笑:“掌櫃,尋常一身綢緞料子的衣裳也得一兩多銀子,上佳的料子更不止這個價,物以稀為貴,您再抬抬手。”
“一兩多銀子,那是賣出去的價,我總得落點賺頭吧。”估衣鋪掌櫃將衣裳一撂:“八錢,再多沒有了。”
韓吟察言觀色,接回了衣裳道:“那,對不住了,您知道我那東家,生平什麼都不愛,就愛錢!我要這麼低價賣了,回去就得被他罵死,我還是上別處再問問去吧。”
“等等。”估衣鋪掌櫃忙喊住她:“一兩銀子。”
韓吟垂了眼,摸著手裡的衣裳:“這料子真軟滑,輕薄有如無物。”
“一兩五錢銀子!”
韓吟揉扯著衣裳,訝然道:“咦,竟然扯不破,揉不皺。”
“二兩銀子!”
“我昨晚起夜,看見這衣裳發著淡淡的光,好像月光一樣,真好看,而且料子奇特,沾水不溼呢!”
“三兩銀子!”
韓吟顧左右而言其他:“東家平日裡一文錢恨不能掰成兩文花。”
估衣鋪掌櫃死咬了牙:“四兩!”
韓吟繼續自說自話:“昨日那客人足點了六兩銀子的酒菜。”
估衣鋪掌櫃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六兩!”
韓吟翻來覆去還是那句話:“東家平日裡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文花。”
“八兩!”估衣鋪掌櫃聲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