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會高興咯?”林半繼續著自己的旁敲側擊。
“如果她一生無意外一直留在這裡我會替她高興,但是家裡出了事,更多的還是要靠她自己把握。”
“那……”
林半正要說出自己的事,不料這段路程是在是太短,而且之前的兩人沉默用掉了太多的時間,很快他們就到了林半小區的門口。安瞬看著車窗外說,“到了,對不起,不能陪你上去,自己可以吧。”
被打斷的林半心有不甘,她知道自己沒有機會再說些什麼了。
“你們不會再見面了。”她說。
“哎?”安瞬轉過身奇怪地看著她,突然就看見了林半戴在手上一直沒有摘下來的自己送給裴鬱的戒指,他指了指它說,“這個戒指?”
林半現在心裡只有報社的願望,她轉了它一下,擺出一個猙獰的表情說,“怎麼樣,好看是吧?裴鬱給我的,雖然是很好看,但是就她的身份,可能就是些小東西,她可能根本就不稀罕不喜歡。”
“是麼。”安瞬一笑,也沒有見失落和失望,他按了一下後尾箱的按鍵,示意林半可以下車了,“可以了,希望以後我們還有機會可以再見。”
林半混混沌沌地拿了那箱東西,看著安瞬的車無情地絕塵而去,木木地上了樓,門一關手一鬆東西摔在了地上。
昨天的冰箱門並沒有關上,映著一片燈光,地面上薩滿了破爛的菜葉。
她換了一身衣服,就著穿衣鏡,她看見自己身上的肥肉,昨天的一頓暴食已經在她身上現形,加上失眠、情緒低落和哭泣,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堆噁心地腐臭肥肉。
裴英以及安瞬的反應著實地告訴著她,即使是她“小簡”整個身份也是假的,都不是她林半這個人,沒有人誠然她作為林半的存在,即使她以後減肥了又瘦又美,她也只能永遠活在“裴鬱”的陰影下。
她看著自己鏡子裡的影像,突然就猙獰地哭,她抓著衣櫃的門用力地將它拆了下來,又不斷地在地上摔著直至將鏡子摔倒粉碎。
昨天被弄壞的衣服還躺在地上,她又將布料全部扯到了地上,發瘋地將它們撕成碎片。她打亂自己周圍的一切,很快就令四周像是一片廢墟。
她狂笑又大哭著幹著這一切,最後倒在這片廢墟里。
她一直以為自己以前即使一直被人取笑著,但是內心還是陽光的,她盼望著一個沒有歧視的世界,她是愛著這個世界的,她是相信世界有希望的。但是一直到了現在她才知道,其實她的內心深處充滿著怨恨、憤怒和毀滅的暴烈,她希望歧視取笑她的人都有不堪的下場,希望報復他們讓他們看看嘲笑她的後果。變成裴鬱後她用憐憫地態度看著這些“普通人”,這種高高在上的上等人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像是可以原諒一切的聖母。
只是在這一切都消失後,她終於看見了真正的自己,她原來是這麼地不堪脆弱和不恥。
“突然失去了一切,如果是我肯定受不了自殺了。”
她履行了自己說的話,用自己剪布的剪刀割開了手上的經脈。她倒在血泊裡,無淚地哭泣著,她恨所有人,恨這個世界,很他們奪走了她的一切。她認為自己沒有錯,一直都沒有。而如今就此離開,她一點都不留戀。
在生命不斷逝去的這段時間,手機響了兩次。她不想去接,她並不認為世界上有任何人看中她。她的父親因為她的體型就拋棄她,同學嘲笑她,裴英和她的關係只不過是因為‘裴鬱’。
後來手機不斷地響起,大概四五次。然後是一個有微信的提示音。她想平靜地離開的願望被打斷,她掙扎這去拿手機,並惡毒地想,無論是誰打過來的電話,她都要詛咒她永生不得安寧。
她用沒有割斷血管的手將手機鎖屏,失血令她虛弱,她發現時一段微信語音後點開後就將它甩到了一邊。
“哎,林半,你在幹什麼呀,電話也不接,你知道嗎,裴鬱退圈了耶。”
是凌亦雙的聲音,剛開始林半還有些感動,畢竟凌亦雙算是這些年來真正的朋友了,但是一聽到“裴鬱”名字她又不住地譏笑了起來,找她就因為這種事?是遺憾再也拿不到安瞬的簽名了吧?
“對了,我現在在託管中心,其實不是我找你啦,是蓉蓉……哎,你要跟林半姐姐說話?(蓉蓉:怎麼說啊?)你對著手機說就行了,林半姐姐就聽到了。”
凌亦雙似乎要將手機交給蓉蓉,但之前她還說了一段話。
“上次裴鬱和安瞬都來做活動了,你沒來好可惜啊,安瞬真人真實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