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晴不定,仿似來人既是朋友,卻並非十分友善的朋友。
琴聲第一聲響起時還在半里之外,第二聲響起時就已到了離三木觀不足百丈的地方,第三聲響起時卻伴隨著衣襟和空氣摩擦的嗤嗤聲。
李明順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抬頭一望,卻見院落屋頂上正有三男一女並作一排,徐徐落下,衣衫隨風微動,手中各持器物,狀極瀟灑。
最左邊一面sè發白、文質彬彬的灰衣少年,手持一把胳膊粗細的金sè判官筆。
判官筆上花紋連片,光澤閃耀,一看就非凡品。
這人將判官筆在手中略微一轉,微笑道:“獨山柳風骨見過諸位!”
柳風骨邊上一頭大、脖子粗的黃衫男子,捋了捋嘴上的八字鬍,將手中一顆圍棋白子拋得老高:“獨山葉小白,諸位都還聽說過在下名號吧?”
葉小白說話時,那顆被他高高拋起的白sè圍棋子並未落地,而是隨著他說話口音的高低在空中忽高忽低的來回跳動,好不詭異。
緊接著,身在葉小白右側的黑衣斗笠男子雙手一下對空擊出,放出陣陣黑sè煙霧。
李明眼中jīng光一閃就要躲開,卻見張迪、鄒毛毛站立原地未動,遲疑了下終於沒有動身。
空中煙霧在黑衣斗笠男子的攪動下,不多時居然顯出一副山水字畫,模糊能看出‘曹攀’兩字,經久不散。
“這位是我兄長獨山‘畫友’曹攀,只因不能開口說話,是以才以畫為話自我介紹。小女獨山元香,見過諸位!”說話的正是懷抱琵琶、站立在最右側的粉衣端莊女子。
女子看起來二十出頭,膚若蛋皮、眼如丹鳳,一副大家閨秀做派。
“獨山四友傾巢出動,難道也是衝著老夫的湯藥來的?”傅天仁盤坐地上姿勢不動、眼睛沒睜,卻說起了話來,但他口氣中顯然滿是虛浮,一聽便知是受傷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