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電話被結束通話了,結束這一通簡短的通話。
黑崎聞奕將手機放在自己面前的桌面,點燃一根菸靜靜地抽著。
他知道他一定會打電話給他,而且就在今天晚上。
終於要有個答案了,可是為什麼他會感覺到如此沉重,壓在他的心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深夜近凌晨,靜默地手機終於發出嗡嗡聲響,在桌面上不斷振動。
黑崎聞奕低頭一瞧,亮起的螢幕上顯示著“城源君”。
他伸手拿起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城源望離開夜御館之後,他駕車在東京街頭不停地閒逛。
車窗搖到一半,他單手擱在窗沿,沉悶地抽菸,一口又一口。
方才那一頓晚飯,可能是最後一次共同用餐了。
他抽完最後一口煙,手指一鬆,菸蒂隨風飄向車後。
他終於拿起手機,按下了那個號碼。
螢幕顯示為電話正在接通中。
響了幾下後,終於被人接通了。
黑崎聞奕低沉的聲音響起,不帶一絲睡意,“哪裡見面。”
“地點在橫濱,你知道具體是在哪裡。”城源望沉聲說道,他知道他在等他的電話,卻更明白他會等到今天,只是因為他將自己當作是夥伴。
只是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他太過妄想了,所以走到今天這一步。
“知道了。”黑崎聞奕應了一聲,將電話結束通話。
城源望抬頭望向前方,始向了橫濱。
沉路一路的路燈,照不亮人心裡的灰色世界。
銀灰色的轎車後頭,那輛黑色的轎車依舊平衡地追隨。
城源望駕車在街上兜轉了幾圈之後,終於有了確定的方向。
而黑色轎車內的馬丁艾麗眯起了眼眸,她知道她下手的機會快要來了,城源望的死期也快要接近了。
燈火閃爍,兩輛轎車一前一後駛過大道。
城源望駕車進入橫濱的住宅區,而馬丁艾麗也進入住宅區,卻是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她將車停下之後,揹著揹包,在諾大的住宅區內尋找著那輛銀灰色轎車的車牌號。
拿命賠他
橫濱的私人別墅內,城源望獨自來到二樓。
他開啟房門,眼前恍惚出現千葉的身影。
不知道多少個夜晚,她曾在這裡等候,站在陽臺上,倚著牆落寞地發呆。
他默默走進房間,坐在了沙發上。
獨自拿出煙抽了起來,等待著黑崎聞奕的到來。
這樣一個值得信任的女人,他利用了她。
一切似乎都該結束。
也許從接到藤原春日那通電話開始,他就不應該答應。
但是他還是去了。
當時他在墨西哥度假,執意前往美國。
只是沒有想到,馬丁科特竟然是替黑崎聞奕消除記憶的催眠師。
他約科特在洛磯山的卡特琳納島見面,科特接到他的電話很高興,他還可以清楚的記得他驚喜的男聲。
“Sounce”
“是我。”
“你怎麼會找我?”
“難道我就不可以找你嗎?”
“不……我只是太高興了,原本以為你不會再找我了。”
“有時間嗎?我在墨西哥度假,想和你見一面。”
“有,我正好在美國,你在墨西哥哪裡,我去找你?”
“不用了。我想去洛磯山的卡特琳納島遊玩,我們就在那裡見面。”
“好。”其實在通電話的當天,他已經在卡特琳納島。
而馬丁科特連夜從美國夏威夷趕到了卡特琳納島,與他會合。
他們已經有許多年沒有見面了,久到都以為各自不會再有任何聯絡。
再一次見面,他只知道自己要殺了他。
他與科特一起喝酒,一起用餐,像是回到了最初相遇的時光。
但是城源望知道自己從來沒有愛過他,可他卻深愛自己。
沒錯,他是個同性戀,一個Gay。
感情這個東西就是這麼奇怪,無法任由人控制。
所以,他不愛他。
那天晚上,科特喝了很多酒,看得出他很高興。
他扶著醉酒的科特回他訂下的別墅,進了他的房間。
之後的一切似乎變得順理成章,肉體上的歡愉濃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