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藤原春日沉默片刻,輕聲說道,“我知道。”
“你知道?那他去了哪裡了?他去找……”
“他會回來的。”不等城源望把話說完,藤原春日徑自打斷,肯定地說道。
城源望握著手機,眉宇不由自主地微微皺起。
他結束通話了電話,又立刻撥了另一個號碼,低沉的男聲透出幾分焦慮,“千葉,是我。”
“望?”
“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情嗎?”
飛機抵達臺南的機場,黑崎聞奕走出機場,迎面感受到涼涼的風。
這裡沒有臺北的繁華,卻多了幾分淳樸地道。
機場外,野口駕著車已經等候多時。
三人一行上了房車,立刻駛離了機場,朝著前方而去。
“少爺,伊小姐正在臺南的警署總局。”
“警方似乎調查到有關伊小姐親人一案的新一點,所以伊小姐這些天是臺南的家與警署兩點一線。”
“聽從少爺的吩咐,我已經追查這一案件的真相,發現伊小姐家人的死,似乎與伊東權先生的合作方有關。從內部盜取解碼的資料來看,合作方遠承的負責人在一項重大合作專案上挪用了大量的資金。”
“但是對方隱藏的很好,這些資料不容易讓人發現,並且以分散到各個大小專案,作為流通變動資金運轉。”野口駕著車,沉聲彙報情況。
黑崎聞奕眼眸一緊,沉聲說道,“進入臺南警署總局的系統,以匿名信件告訴他們這一訊息。還有,查查清楚,究竟是誰在幫對方處理這些資料。”伊東權的公司只是一家小型公司,交涉範圍也不會廣泛到哪裡去。
如果只是一家普通的公司,公司內部怎麼可能會有這樣高手段的操盤手。
這其中是不是有誰在主導。
可是為什麼要選中這樣一家不起眼的公司。
偏偏那麼巧,竟然是她的家人。
黑崎聞奕側目望向車窗外,大片大片的蔭綠映入眼底。
一顆心忽然就這麼開始沸騰,也許是因為馬上就要見到她的原因。
房車直接開到了臺南的警署附近。
只隔了一條馬路。
黑崎聞奕坐在房車內,扭頭盯著警署的出入大門。
她應該會從這裡走出來吧。
他一向沉穩耐心,卻發現此刻的自己是那樣緊張。
今日的臺南,陰雲天氣,天空壓得有些低。
一直等到了下午時間,可是等待的那個她卻遲遲沒有出現。
黑崎聞奕索性抽上一根菸,煙還夾在手指間,尚未點燃。
一旁的涼子瞧見了什麼,輕聲按道,“少爺,她出來了。”
我們談談
那是一道消瘦的身影。
她獨自漠漠地走出警署,迎著風傲然地朝前走。
黑髮被風吹起,飛揚在空中時那樣絢爛的弧度。
她穿著黑色的帶帽衛衣,一條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帆布球鞋。
這樣的打扮哪裡還像是一個風風火火的間諜,全然是學生氣。
她終於抬起頭來,可是視線卻像是沒有焦距。
只這樣望著前方的某一點,雙手環著自己,似乎是怕冷。
黑崎聞奕手指一鬆,手指間的菸酒掉了下去。
他眯起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幾個月不見了,她恢復得不錯。
除了瘦了點,還是初初見面是哪個傲然的女子。
眉宇只見泛著淡淡的哀傷,一眼望去,就會觸動人心的傷。
他是那樣被她吸引的吧。
黑崎聞奕恍然地回想過去。
伊盼兒低下了頭,走出警署默然地轉身走在大道。
而隔了一條街停靠的房車,突然又下了車。
高大的身影,筆挺的黑色西裝,雖然戴了墨鏡,但是渾身散發出的氣勢卻是冷冽不凡。
他邁開腳步,朝著她急步奔走的身影而去。
終於離她越來越近,他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成功地阻止了她前進。
伊盼兒原本失神地走著,忽然被人抓住手腕,她愕然地扭頭。
即便是戴著墨鏡,可是一眼就可以清楚地知道他是誰。
因為那熟悉的味道,就這樣被風吹進了她心裡。
伊盼兒又是挫敗地失神,微張的小嘴,竟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