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望向藤原春日,輕聲說道,“藤原小姐,你想下白棋還是黑棋呢。”
“隨便。”藤原春日無所謂地說道,拿過離她近的白棋棋盒。
兩人正下著棋,卻也沒有怎麼說話。
藤原春日下了一子,漫不經心地說道,“她還活著嗎?”
陸小語知道她口中所指的人是誰,想到盼兒所受的苦,眉宇一凜,“藤原小姐,你不覺得這樣很沒禮貌嗎?”
照片驚心
藤原春日散漫地抬起頭,望向了對面那張清麗的容顏,不急不徐地說道,“抱歉,那是我沒有禮貌。那麼請問,她死了沒有?”
陸小語冷眼睨著她,悶聲說道,“藤原小姐,真讓你失望,她不會死。”
“我知道她中了病毒。”藤原春日幽幽地說道,傲然地對上陸小語懾人的眼眸,絲毫沒有半分妥協。
她從小就在黑道長大,雖然被父親保護得很好,但是那種應對的氣勢絕對不會亞於任何一個人。
陸小語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那麼讓藤原小姐失望了,她體內的病毒絕對能清除。”
“是嗎。”藤原春日無所謂地說道,低頭瞥向棋盤,“陸小姐,該你了。”
陸小語拿起一顆黑子,下在了棋盤上,一雙鳳眸銳利地盯著她,“藤原小姐,你難道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
“為什麼我們能夠治療這款不明病毒。我剛收到訊息,天皇閣下向世界各地召集精英醫師,應該是想研究抗病體藥劑。”陸小語並不打算拐彎抹角,反問的同時也在套她的話。
她想要知道,究竟是誰對盼兒這麼殘忍,下了這種毀滅性的病毒。
藤原春日嗤笑以對,“我想你們弄錯了,他怎麼會救一個判了死刑的人呢。”判了死刑?
陸小語聽到她的話,頓時一驚。
這是什麼意思?
黑崎聞奕對依盼兒判了死刑?
那麼她可不可以認為,對盼兒注射病毒的人也是他呢?
不不不,這個念頭讓陸小語如坐針氈,渾身都難受起來。
“病毒是你們下的?”陸小語忍不住質問。
藤原春日卻打起馬虎眼,兜轉著圈子,“我不知道,反正她現在也死不了。”
“是不是!”陸小語再次問道,周身迸發一陣肅穆氣息,讓藤原春日感覺寒蟬。
藤原春日猛地起身,同時伸手攪翻了棋盤,“我累了,想要睡一會兒。棋不下了,陸小姐請離開。”
“藤原春日!病毒是不是你下的!”陸小語坐在椅子上,緊緊注視著翻亂的棋盤。
“呵呵。”藤原春日笑了,森然說道,“沒錯!就是我下的!她的病毒是我下的,那又怎麼樣!”
陸小語隱忍著怒氣,也站起身來,視線掃向她,“為什麼!”
“原因?”藤原春日背對著她,漆黑的雙眸望著前方,那份嫉恨隱隱透出,“因為我討厭她!這個理由夠了嗎!”
“你怕她搶走黑崎聞奕!”陸小語脫口而出,只能想到這一點。
“是啊。”她的口氣輕飄,卻讓人不知道真假。
藤原春日走到床畔,掀起被子,躺了上去。
她側過身,閉上了眼睛,拒絕再交談半句。
陸小語眼見如此,也不再多說什麼。
她邁開腳步,走出了房間。
門關上的剎那,藤原春日睜開眼睛,眼底蘊藏著不為人知的情緒。
十二月也走到了末尾,迎來了一月。
一月的東京,天氣忽然驟冷,前些日子還能穿件薄毛衣行走自如,現在卻不得不穿上厚厚的外套了。
時陰時晴的天空,像是孩子多變的臉,讓人琢磨不定。
據說近期有強冷空氣,看來之後還會更加寒冷。
英皇財團頂樓的總裁辦公室內,女秘書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等待檔案簽署。
黑崎聞奕目覽過檔案,握起潭水筆簽下自己的大名,龍飛鳳舞的四個字,“可以了。”
“是的,奕總。”女秘書伸手拿起檔案,微笑著轉身離去。
辦公室大門輕輕關上了,高跟鞋的聲音也消失了。
黑崎聞奕他拿起電話,按了直線鍵,電話立刻被接起,他沉聲問道,“義大利那邊怎麼樣了!”
“剛剛收到可靠訊息,春日小姐平安無事。”電話那頭,城源望散漫的男聲傳來。
黑崎聞奕鬆了口氣,又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