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淌而下,孜孜不斷。
宮本烈無意間觸碰她的淚水,一下子被灼傷。
原本還想要繼續探索她的美好,卻因為她的哭泣而停了動作。
僵硬了軀體,低下頭望著自己身下無聲啜泣的女人。
月光灑下,他瞧見她的睡衣被自己褪至胸下,肌膚上點點紅印,證明了自己先前的粗暴行為。
他做了什麼?
“伊兒……”宮本烈啞然得喊了一聲,尾聲顫抖。
伊盼兒只將身體蜷縮成一團,側過身去。
淚水全部落在了枕頭上,委屈到不能自己。
忍著不想發出一點點嗚咽聲,她一向很堅強。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宮本烈慌了,他急忙起身想要將她抱在懷裡,可是雙手停在半空中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是他此生從未出現過的情況,從前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極力討好他?
伊盼兒不說話,只是不想去看他,再次翻了個身。
“伊兒……”宮本烈沉聲喊她的名字,衣著凌亂,思緒也凌亂。
他懊惱地抓了抓頭髮,雙手握緊成拳頭,“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你不要怕我。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情不自禁……”
伊盼兒將頭埋在被子裡,閉著眼睛假裝自己聽不見,“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好,我走,但是你不要生氣,我……”
“現在就給我走啊!”她尖銳地叫嚷。
宮本烈眸中閃過一抹深深歉然,無力地走出了房間。
等到腳步聲消失,等到房門關上,伊盼兒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身體。
如果嫌棄
那天晚上,一夜無眠的人不只只是伊盼兒與宮本烈。
還有睡在三樓另一個房間的渡邊玲。
半夜的時候,她感覺口渴,就下樓倒杯果汁。
剛開啟房門,卻看見一道黑影朝著三樓另一頭的房間走去。
她站在房間內,透過那條縫隙望著他。
只需要一眼,就認出了對方是誰。
那個男人,是她深愛的宮本烈。
他不睡覺,卻上了樓。
那個房間裡睡著伊盼兒,他的目標很明確。
她親眼看著他走進房間,看著房門關上。
再也沒有心情去喝什麼果汁了,她感覺一陣冰涼。
孤男寡女,他們兩個還會做些什麼呢!
不過是男歡女愛罷了。
她應該很習慣這樣的情景才對,七年內,也不是沒見過。
曾經的她,可以很淡定地面對他身邊不斷出現的女人。
但是七年後,在大事即將完成,只差一步的如今,他的心卻因為某個人而動了念頭。
他不再是那個宮本烈,她發現自己也不再是那個處之泰然的渡邊玲。
變得人,不僅是他一個人。
他在變化的時候,她也變了。
渡邊玲洗了個熱水澡,她起得很早,下樓吃早餐。
她是第一個下樓用餐的人。
等了一會兒,宮本烈也來到了餐廳。
她抬頭望向他,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好輕聲說道,“早安,昨天睡的好嗎。”
“恩?”宮本烈呢喃了一聲,入了座,敷衍地回答,“還好。”
兩人不再說話,沉默地吃著早餐。
宮本烈喝著咖啡,視線卻不時瞟向餐廳入口處,似乎在期待某人的出現。
對於他細微的舉動,渡邊玲明白瞭然。
她低頭,叉子叉起一塊火腿,細嚼慢嚥,“烈,明天是星期幾。”
“三。”宮本烈急促地回道,有些不耐煩。
渡邊玲點頭不再說話,握著叉子的手僵硬。
忘記了啊,忘記明天是什麼日子。
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日子,第七年的紀念日……
僕人匆匆奔進了餐廳,低頭說道,“少爺,伊小姐說要出去走走。”
“讓她去!不要攔!”宮本烈劍眉一皺,說不上是鬆了口氣,還是提了顆心。
渡邊玲揚起唇角,站起身來,“烈,我吃飽了。早上的時候還有事要忙,那我先走了。”
由於別墅在東京都市圈內,伊盼兒直接一個人徒步奔了出來。
走出住宅區,穿過紅綠燈,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
清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