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肯醒過來,你怎麼打我罵我就算是殺了我,我也絕不還手。”景王爺的心中滿滿的全是愧疚。他這輩子從未向任何人認過錯,但現在他對自己痛恨入骨。
床上的人毫無反應。
“漪香,我求求你!不要再這樣折磨我了好不好?漪香……”景王爺近乎哀求的看著她。
床上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一天一夜了,她沒有醒,他更沒有休息。別人照顧她,他不放心。景王爺看著自己的右手,就是這隻手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噬骨的痛,壓得他喘不過氣。
“咯――”骨頭的脆響在黑夜中格外的��恕�
右手軟軟的搭在錦被上,常人這時候應該已經痛得昏過去了吧。可他嘴角仍然是在苦笑著,痛嗎?不,不及她的痛。也不及……心痛。
對於這一切,床上的人一無所知。
“水……”她微弱的聲音透過他的耳膜。
立刻就有水送到她嘴邊,可水怎麼也喂不進去。兩瓣軟軟冰涼的嘴唇貼上她的唇,水一滴不露的進了她的嘴裡。滑下喉嚨終於緩解了那火辣辣的溫度。朦朧中她根本不知道是誰在照顧她,大腦的混沌也懶得去思考那麼多。解渴之後,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似乎一直有個人在自己耳邊說話,可說的是什麼又聽不清楚。隱約有幾滴液體落在自己手上,是淚嗎?是這個人哭了嗎?花漪香不知道這個人是誰,可心中還是湧起一股心疼。一滴淚水,滑落眼角。
握住她手的人似乎全身僵了一下,然後溫柔的吻幹她的淚水,酥酥癢癢的感覺。
半夜,花漪香發燒了,全身熱得通紅。他急忙用冷水帕子擰乾給她敷在額頭。沒過多久,她身體又一陣陣發冷,整個人都在不停的打著哆嗦。他又渡了自己的真氣給她,才讓她的體溫有所回升。可她那雙不安分的小手還是在出於下意識的去尋找熱源,一雙手在他胸前亂摸。
景王爺眼神黯了黯,有些沙啞的聲音壓抑著什麼。哄騙她鬆手,可是花漪香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個暖爐怎麼肯鬆手,反而抱得更緊了。他身體一僵,變得炙熱。低咒一聲該死,自己的身體竟然這麼禁不起她的挑逗,起了反應。
可看看那罪魁禍首還一副不知死活的抓住他的東西不肯鬆手,他既不敢亂動也不敢去推開她。直到感覺她體溫基本正常後,才獨自離開去狠狠洗了個冷水澡。
兩天的不眠不休,讓他看起來比床上的人更加憔悴。下巴冒出青色的鬍渣,平時一向仔細打理自己的景王爺,此刻竟有幾分狼狽。
她水米未進,他亦然。
“如果你有十分的痛,我絕不淺嘗八分。”這樣的話,不是甜言蜜語,是承諾。
皇宮。
琴音跪在他腳邊,說著近日王府中的變故。
身著龍袍的男子輕噙一口御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想到……他倒還是一個情種。很好,很好。”
他連說了倆個‘很好’,讓跪著的人不寒而慄。
對於花漪香,他記憶中僅有那次大殿上的驚鴻一舞。她的美,如遺世仙子。自己後宮佳麗三千,竟不及她一人。他是想要得到她的,但當時她卻已是景王爺的人。實力懸殊,他不可能為了她亂了大局。
“對於花漪香,你只需想辦法把她逼走,不必趕盡殺絕。”
琴音目光閃了一下,“皇上看上她了?”話語中隱約還有那麼兩分吃醋與嫉妒的味道。
皇上看她一眼,“朕的心思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猜了?”
琴音連忙低下頭,不敢再作聲。
“為了懲罰你剛剛犯的錯,解藥過三天朕再讓魅影拿給你。”
琴音渾身一震,毒發的時候如同萬蟻噬骨,痛苦不堪。晚三天,那無疑是讓她生不如死。世界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死,而是你連死都不敢死。她動了動嘴唇,也沒敢說出任何一句求饒的話。
“記住你自己的身份。”皇上一句話讓她從頭到腳都是涼意。她的身份……傀儡還是他手中的棋子?不,她應該連棋子都不算吧,她就如同他腳下的一條走狗,早沒了生活的意義。
皇上不耐煩得看她一眼,“想辦法儘快讓他碰你。”
“是。”
離開,自尊和尊嚴對她來說早已是奢侈的東西。從她屈從的那一刻開始,這些東西就註定不再屬於她。
她回府那天,景王爺根本沒有碰她。她用盡解數挑逗他,但一個醉得一塌糊塗的人怎麼可能起反應?他和她那些所謂的‘呻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