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吧?而她就算沒有燒死也該燒燬容貌吧?事後,她再治下人一個保護不力的罪名,一切都是那麼合情合理。
花漪香從座位的桌案上端起茶杯,將茶水盡數倒在暖爐裡。暖爐內燒得正旺的炭火被茶水淋滅,伴隨著“呲呲呲”的聲音冒起一陣煙霧。
馬車車隊開始向郊外牡丹山駛去。
沒過多久,花漪香的馬車果然‘巧合’的碾過一根粗木棍。馬車車身歪斜一下,暖爐倒地,已經被澆滅的炭火滾落在軟褥上。
花漪香苦苦一笑,看,這就是她們爭寵間的心狠手辣呢。即便自己不去招惹,它還是會找上門啊。
到郊外的牡丹山並不遠,沒過多久馬車就到了。
靈兒扶著花漪香下了馬車。
琴音和景王爺攜手下了馬車,在看見花漪香安然無恙的時候,琴音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恨色,快到無人察覺。
景王爺看見花漪香面對他的冷淡時,心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而那份自小就有的尊貴與尊嚴讓他絕不可能低下頭去向她示好,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故作親密的帶著琴音去賞花去了。
花漪香心中滋味更多的卻是比嫉妒還多的淒涼之感,心痛,孤寂,要說沒有那是騙人的。
靈兒自然看出她的情緒不佳,“小姐,那邊有一座亭子,我扶你過去休息吧。”
花漪香看著那對‘佳人’攜手離開的背影,點點頭。
萬花叢中一座四角亭,匾額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牡丹亭’三個大字。亭中有一張石桌,四個石凳。
花漪香坐下,看著亭外五彩繽紛,亂蝶漸欲迷人眼的風景,竟連一絲賞花的興致都沒有。試想一下,誰會在自己的丈夫跟別的女人秀恩愛之後,還有閒情逸致賞花?
清風徐來,吹拂起她的衣炔翩翩起舞。花香美人,陽光午後。萬花都為她的美失了顏色,花如人,人如花。
這樣一位幾欲隨風飛去的美人兒,成了別人手下的畫卷。
亭外不遠處樹下一書生驚為天人,一筆筆的在畫紙上畫下她的模樣。
畫中女子衣炔翩翩,擁有國色天香的容貌,美目間卻帶著幾分愁色。身旁的侍女乖乖站在一旁,等候吩咐。牡丹亭周圍奼紫嫣紅的群芳都失了顏色,彷彿天地之間有她,足矣。她是遺落人間的九天仙女?
畫畢,書生小心翼翼地吹乾畫上的墨跡。看向亭中仍然在發呆的花漪香,拿上畫懷揣一顆砰砰亂跳的心進了亭。
書生禮貌的向花漪香躬身行禮,“這位小姐,小生張竹冒昧打擾了。”
花漪香微微點點頭,淺笑。
張竹心跳漏了兩拍,注視著那麼笑容久久回不過神來。她的美,果真說的上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公子?”
張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尷尬的咳嗽,臉已是漲得通紅。“敢問小姐芳名?”
“賤名不足掛齒,鄙人姓景。”
張竹心中納悶,沒聽說城中有姓景的小姐啊。難不成是從外地來的?心中困惑但出於禮貌也沒好意思問出來。
“小生為景小姐作了一幅畫,畫功平平還望小姐不要嫌棄。”張竹說著便將畫紙遞給她。
花漪香展開畫紙,畫中的自己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模樣,陌生的是那份孤寂。
“公子過謙了,這畫畫得栩栩如生,何來畫功平平之說?”
張竹聽到她這樣誇讚自己,臉更紅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而這一切都被景王爺幾人看在眼裡。
景王爺看見她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心中騰的升起一股怒火。尤其是在看到她對別的男人微笑的時候,心中更是氣憤,就像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樣。
琴音心中冷笑,這個女人真是在找死。她既然那麼想死,自己就成全她好了。
“咦?那不是妹妹嗎,怎麼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琴音故作疑問的詢問景王爺。
景王爺的臉更黑了。
他大步流星的走進亭子裡,黑著臉看著倆人。
花漪香對他的怒氣感到莫名其妙,自己貌似沒招惹他吧?
琴音尾隨其後款款笑著進了牡丹亭。“妹妹,不知這位公子是?”
“小生張竹拜見小姐、少爺。”張竹看幾人穿著打扮皆為不凡,而這女子又叫景小姐為妹妹,想來應該是她的姐姐。而那男的應該是她的兄長吧,他壓根沒往她的夫君當面想。
“呵呵,小姐?少爺?張公子可真會說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