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閃動兩抹光亮,乾笑了兩聲。“如此甚好,既然如此就請大師快快催發情蠱吧。”
巫師笑了笑,沙啞的笑聲顯得如此詭異。“好。”
那恐怖笑聲讓人心中發顫,皇上咬牙忍住。
巫師原地打坐坐下,從懷中拿出一支短笛。這支短笛乃是一支墨玉做成,通體黝黑。
巫師奏響短笛,笛聲尖銳劃破天際。讓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與此同時,景王府。
秋水閣內,琴音突然臉色發白。
“啊――”慘叫聲不絕於耳。
花園內正在用帕子給大黑擦乾毛的景王爺手頓住。嘴角冷笑,這就開始了嗎?可惜……怕是要陛下失望了。
大黑動了動耳朵又閉上眼睛享受它的優待,別人的死活更它無關。
琴音疼得在地上打滾,“啊――我的肚子……好痛……痛死我了。”
丫鬟奴才都嚇得愣了,看著她在地上打滾。只有春梅首先反應過來,“快,快,快叫大夫來!”
陳成等護衛冷眼看著這一切,在他們眼裡,她不過是在做戲罷了。
他們面對春梅的命令指示直接無視。整座王府,唯一能夠派動他們的就只有景王爺。其它人,別說王妃了,就算皇上來了也沒法派遣他們。
琴音的體內蠱蟲和蠱母開始在她體內爬來爬去,一張臉顯得極度扭曲。“啊――”尖利的指甲深深陷入了面板,痛不欲生。
“啊……快,快叫王爺來!”琴音撕心裂肺的大喊。
陳成動了動眼皮,終於明白王爺那句‘無論她怎麼樣也不能放她出來’是什麼意思了,看來王爺早就料到王妃會變成這樣。
所有人都看著琴音在地上痛不欲生,叫聲一聲比一聲恐怖。
陳成下令關閉琴音閣的大門,將秋水閣的奴才和那位琴音王妃關在了裡面。
琴音眼睜睜看著房門一點點關閉,佈滿血痕的手伸向大門。
“不――域,你怎麼可以如此對我!放我出去!”不停的拍打房門,長長的指甲刮在木門板上。一點紅漆被刮下,殘留在指甲裡。
琴音趴在地上,沒有人敢靠近她。所有丫鬟都跑得精光,離她遠遠的。
汗水浸透薄薄的衣衫,貼在她身上。一波痛楚過去,她苟延殘喘的趴在冰冷的地上。
怎麼會這樣?明明昨天才吃了解藥,難道是蠱蟲發作?可……可是蠱蟲不是已經離開體內到王爺的身體裡了嗎?難道……難道……
琴音猛然睜開眼,眼神恐怖又嚇人。眼瞳中都是恐懼,難道王爺根本就沒有中情蠱?蠱蟲還在自己體內?
她越來越肯定這一大膽的猜測。只有這樣,他才不會受情蠱的控制。也只有這樣,自己才不會痛不欲生。
又是新的一輪痛苦襲來,她體內蠱蟲又開始噬咬她的五臟。她不知道的事是:當蠱母和蠱蟲在同一個人體內時,此時催發情蠱會更加痛苦。
景王爺悠閒的替大黑擦乾長毛,琴音的叫聲他自然聽得到。恐怕整個景王府也都聽見了吧……他臉色更冷,如同不是自己謹慎,恐怕現在痛不欲生的就是自己了吧?
琴音早已改變,他又怎麼會發現不了?一直以來對她的容忍,只不過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算來算去,獨獨傷了她,自己最想保護的人。
一聲嘆息,當有了在乎的人或事,自己的軟肋就早已暴露。
皇宮。
“報――”一名禁衛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何事?”
“龍翼軍在宮門前請求見皇上一面!”那禁衛說道。要不是龍翼軍慢騰騰的似打非打恐怕他們現在已經撐不住了,宮門早就該破了。
皇上皺緊眉頭,景域又想玩什麼鬼把戲?第一反應就是不想去。
巫師停了奏笛,說道:“依鄙人之見,陛下還是去一趟為好。”
皇上臉色更難看,“大師你有所不知,景域那人詭計多端。朕要是前去,說不定又會上了他的當。”
“可皇上若是不去,豈不是示弱於他。”
皇上片刻猶豫,“好吧,朕就去看看。”
皇上在禁衛們的護衛下去了宮城上。
在他身後,巫師的雙眸微眯,冷冷看著這一切。
宮城上。
一抹明黃的身影在眾人的擁護下落了座。城樓下,浩浩蕩蕩的龍翼軍仰頭看著這裡。
原本吵鬧的宮城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人都看向皇上。都在期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