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軍成用詞比較官方且隱晦,武子龍還是聽明白了,一對未婚男女,能夠讓梁旭博連追究都放棄的,怕是有些不在掌控範圍內的態度已經滋生了。
武子龍下意識不想告訴他真實情況——梁旭博肩上的擔子太重了,他未來所有的路,家裡已經完全鋪墊好,並將一切籌碼壓了上去,包括他的婚姻,都絕不是自己能夠做主的。如果這時候出來一個變數,是整個梁家絕不會允許的——而造成這個變數的主角,則會被無情的抹殺掉。
他打電話的目的只是想借助梁家的力量來調查站在桓妧背後的人,卻不是為了害她。
“沒有什麼看法,”他用牙齒咬了咬下唇,聲音再次堅硬起來:“和對待別人一樣。”
“好,這件事我知道了,他的眼恢復的怎麼樣了?”
武子龍見他轉移了話題,這才大大鬆了口氣,不知不覺中,僅這幾分鐘的功夫,他額頭就已經爬滿了冷汗。
梁旭博在拆去紗布後第二天便出了院,在昭陽眼看就要亂起來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斬釘截鐵地敲定了新一屆領導班子成員,除了出於穩定考慮留下來的原來三個常委,整個昭陽,幾乎成了鐵板一塊。
梁旭博現在有著絕對不容反駁的發言權。
省裡整治環境的紅頭已經發了下來,與之而來的,是對下崗工人由本地區合理安排的內部通知,昭陽這次的工人j□j給全國都上了一課,僅一晚時間,常委會便制訂了下崗工人最低補償保障標準,和梁旭博之前許諾的,有些異曲同工之處。
梁旭博一回來,等全縣局面剛剛穩定,便開始帶著人下鄉入戶,根據之前書上的各種環境和資金條件,最後將家禽養殖、果汁加工以及草編定為昭陽招商引資的大方向,並在回來的第五天,就帶著一隊考察團,和昭陽縣所有優勢的資料,南下去了在溫嵐舉辦的4月份全國招商會。
就在他忙的前後腳都沾不到地的時候,他和桓妧都沒有注意到,龍萊酒店門前的監控,以及桓妧傳影片時去過的網咖對面的道路監控,全部被人調走了。
就連那個送紙盒給桓妧的女服務員,也被問到了。
——桓妧本以為這一擊之下,那些影片拍到的當事人不可能再想到回去找那些東西,更何況龍萊內部為了保密,是沒有安裝任何監控裝置的,所以哪怕真有人注意到自己那天也去了龍萊,也絕不會將自己和這件事牽扯到一起。
但她顯然漏掉了武子龍,與梁家。
在聽完軍方技術部的彙報之後,梁軍成已經肯定,這件事確實是桓妧做的,但連軍方都破譯不出來的駭客技術,卻讓他陷入沉思——桓妧的檔案就在他的桌案上,完美的普通學生簡歷,除了三月份的時候的那起華北經濟的貼吧風波,就再無任何破綻。
和梁旭博當時判斷的一樣,最後得出的結論都是,這個女大學生身後,有人操作著這一切。
卻不知是敵是友。
“與其讓你躲在後面,倒不如出走出來見見。”
梁軍成只略作思索,便立即下了命令。
就在桓妧老老實實在農工委幹著本職工作,每天過著朝九晚五地標準養老生活的時候,一則流言,在昭陽某個圈子裡,以“我聽說”的方式迅速傳開了。
——你知道嗎,我聽說先前林杳他們那個影片,是縣委的那個實習生給傳到網上去的……那還能有假,有人都看見了,那天她也在龍萊吃飯,而且後來聽說還去網咖了。
類似捕風捉影的傳言只一夜之間便被穿的沸沸揚揚,而什麼都還不知道的桓妧,下班後照舊慢慢去外面吃飯,誰知剛走到縣委院門口,腦中系統便發出一聲尖銳的警告。
桓妧一愣,忙將神經滲入腦海:“怎麼了?”
廖13也有些奇怪,皺著五官看了奔騰而過的資料流一眼,也立即便得凝重起來:【快回去,系統警告,你有危險!】
這套系統能夠探測到方圓百米內的敵意,並透過周圍的電網連線將危險等級劃分好後反射回大腦,再由系統分析後折給桓妧,準確率極高。
一聽它這麼說,桓妧想也不想撒腿就往回跑,許是看到了她的動作,以為被她發現了,縣委院對面馬路以及旁邊路沿上停著正準備加速的兩輛車,立即油門全開,向著大門的方向便撞了過去!
桓妧看也沒看身後,快速轉了個彎,一輛無牌照的麵包車便直接碾過她剛才所在的位置,近距離觀察死亡的壓迫感,再次撲面迎過來!
桓妧幾乎要破口大罵,這分明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