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受到巨大沖撞的樣子。
“親親庫婭,來露一手吧!”安德莉亞盯著庫婭,一副兩眼放光十分期待的表情。
庫婭卻不為所動,“我可不是雜耍,要露你自己露。”
安德莉亞“嘿嘿”一笑,不怕死地接著說道:“反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沒得選啦!”
庫婭輕笑一聲,耳朵判斷著那馬的距離,隨後突然挑開了窗子。
街上的人都發現了那輛馬車,一時間都變了臉色,有些婦女更是捂住眼睛轉身不敢看。
那匹馬即將狂奔過馬車時,一隻白皙的手忽然從窗子裡伸了出來,纖長的五指併攏,極快地劈了一下馬頭,那馬嘶鳴一聲,搖搖晃晃又跑了幾步就軟倒了下去——被庫婭一掌打暈了。
外面訝異、驚愕、讚歎、歡呼之聲此起彼伏,還有不少人年輕人吹著口哨,鼓起了掌,市民們紛紛猜測起車內人的身份來。
歡快的氣氛沒維持多久,就有一個聲音兀地插了進來,“我……我的天……呼、呼……是哪個混賬打死了我的馬?!我……要找他算賬!”
眾人回頭,只見說話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矮個中年男子,正氣喘吁吁地跑上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個僕從。更奇怪的是,那些人手裡還拽著一個莫約十歲的少年,他嘴角破了皮,臉上和身上還有些塵土,顯然是剛跟人搏鬥過。
少年被拖著,踉踉蹌蹌地,走得有些吃力,卻意外地安靜,不喊不叫。胖男人見沒人回答,跑到他的貨車前,惡狠狠地審視著周圍的人,“你們這些蠢豬,不知道貨物的價值嗎?為什麼沒人幫我攔住馬?我可好心提醒你們,最好主動招出打死這馬的人,不然你們一個個都別想好過!”
街上的人面面相覷,有些人小聲議論著,卻沒有人站出來說話。那少年悄悄觀察了人群,發現不少人有意無意地瞟向一輛馬車,剛才他似乎也看見了車窗裡伸出的手,那隻手面板白皙,線條也很美。既然能出手救下眾人,也許有能力救下他也說不定。而且圍觀的人也不少,說不定有機會逃脫呢?
少年思忖了一下,突然開始掙扎起來,“放開我,你們這些混賬!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抓我!”
胖男人聞言,十分不耐煩地回頭,走到少年面前,“小兔崽子,你還敢說你什麼都沒做?你拿石頭砸了我的馬,害的我又是追又是趕的,累都累死了!”
少年被身後人鉗制的更緊了,不甘心地回瞪他,“讓你鍛鍊一下身體,該減肥了大叔!”
“喲,臭小子嘴還挺硬,現在撲騰也沒用,一會兒給我乖乖帶路,到你家讓你爸媽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你要是敢逃,就把你亂棍打死扔去餵狗!”
“你……”少年瑟縮了一下,眼睛瞥見馬車上似乎有人下來,便閉上了嘴巴。
車離他們不遠,馬蒂剛走幾步就被胖男人發現了。
“你是誰啊?”
“你好,”馬蒂微微欠身,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我家主人為了救下街上的人,不得已打暈了你的馬,讓我來向你道歉,並且希望你大人大量,放了這個孩子。”
“撲哧——”馬車內,安德莉亞笑出了聲,“這傢伙也太不專業了,你聽聽,他哪裡是去找人商量的口吻,分明就是命令。”
“平時聽命令和下命令慣了,他能把軍禮換成欠身,就不錯了。”庫婭也好笑地說道。
其實兩人下車,身上的制服立馬就能擺平一切。但她們難得脫離一回約束,抱著看看戲也無傷大雅的心態,把馬蒂派出去扮演管家的角色。
外面,胖男人夾著怒氣的聲音響起,“道個歉就完啦?你想的美!哼,馬車這麼普通,想來也不是什麼人物。你們不僅要賠我四百鋼幣,還要叫你家主人給我出來鞠三躬!只不過,想領走這臭小子,門兒都沒有!”
馬蒂依舊面無表情,一板一眼地冷聲說道:“且不說你這馬只是普通的拉貨馬,價值不過六十來鋼幣。先生,我想你一定是氣暈了頭,剛才忘記了開啟耳朵,或者需要我換種語言再講一次?”言下之意是,胖男人聽不懂人話。
“你……”胖男人氣得渾身發抖,食指指著馬蒂哆嗦了好一陣,鼻子裡才重重出了口氣,“哼!我的馬可是稀有的純種馬,價值起碼要六百鋼幣,你們這些窮酸瞎子,打傷了它,陪個四五百是理所當然地!”
“這樣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把貴族馬用來拉貨物,稱之為暴殄天物的也不為過。可見你鼻子上雖然不空,卻白白浪費了營養,你貴人多忘事,出門連脖子上的東西也忘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