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要知道,袁老要進行的這次實驗。從本質上來說根本就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事情。
藉由神話傳說,使用禁忌之法來篡奪神魔的權能。
這本來就是一件異常扯淡的事情。
可偏偏,陳楚亮還是完成了,他成功的完成了儀式,用這場血祭來頂替該隱殺弟這個步驟,接下來,就是神罰……然後,血海之中的那些灰袍人就有可能會得到眾神的詛咒,成為繼那該隱之後,新的血族之祖。
“看來是我贏了。”雖然不斷的有灰袍人爆體而亡。但袁老卻沒有半點慌張,反而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計劃的偏差值0。023,佐羅,你應該知道,我從來都不打沒把握的仗,你輸了。”
“哈,又在吹牛~”佐羅翻了個白眼:“別以為你曾經跟某個圖書館管理員混過一段日子就真的是資料帝了啊!咱跟你說,在幾千年之前,就有這麼一個跟你差不多的傻帽。額……哈哈哈,差點就說漏嘴了。還說什麼不打沒把握的仗,當初天界之門降臨,這麼多將軍裡面就你一個操刀子直接上場的~那場仗你別跟咱說什麼偏差值啊。”
“真是……”袁老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張有些花白的手巾。捂著嘴角輕輕的咳嗽了起來:“喜歡揭人老弟這一點,你可是一點都沒有變哦。當年諸神降臨,士氣低迷,軍心大亂。吾等為祖國自當肝腦塗地。捨生赴死。如果不是你們及時出現,我這身軀早就倒在那大峽谷之中了吧?”
“咳咳咳~”老人默然的把手巾收進口袋裡面,輕輕的笑了起來:“算起來。我可是欠了你很多次救命之恩了吧?狐狸。”
“哎,雖然也有個人因素在內,不過讓我想辦法把你從死亡線里拉出來的可是另有其人哦。袁大頭,時至今日,你也可以告訴咱了吧,那所謂的血族秘典是從何而來。”佐羅抬起腦袋,看著愈發蒼老的袁老:“咱可不相信你這運氣這麼差的死老頭能如此碰巧的在戰爭結束之後剛巧撿到這麼玄乎的東西。更何況,你當初身為聯軍的指揮官之一,一直處於最心臟的位置。”
“……”袁老搖搖腦袋:“現在說這些沒意義了吧?佐羅,如果我無法撐過這一關的話,那幾個孩子就勞煩你了。”
“孩子?你這萬年老光棍竟然有孩子?”佐羅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過很快的就恢復了正常:“也是,你跟某個窮酸教師不一樣,有權有勢有肌肉,這麼多年下來有幾個女人也不奇怪,話說回來,你為什麼不跳下去?”
佐羅指了指下方的血海:“債多了不愁,蝨子多了不癢,反正你已經使用過一次禁忌之法了,乾脆再來一次唄。雖然機率有些低,但也不為一種可以保住你性命的法子。別這樣看咱,咱是良民,絕對不會跟發明這禁忌之法的人關係。啊哈,啊哈哈~”
“你的來歷果然很神秘啊,佐羅。”袁老搖搖腦袋,嘆了口氣:“很遺憾,我說的那幾個孩子並非我的骨肉,只不過……”
說道這裡,袁老的臉上浮現出一股股藏不住的笑意:“都是一些很好的孩子,雖然都有些小毛病,不過呢,總體上還是很好的。佐羅,你還沒喝過我親自釀造的葡萄酒吧?哈哈哈,這一次我們一定要不醉不歸,不醉不歸……噗!”
“袁大頭!”
“時間……不多了。”袁老無力的癱倒在地,顫顫巍巍的抬起腦袋,望著祭壇之上的陳楚亮和方守:“最後的時間裡,至少讓我,至少讓我看到,看到答案……”
“不對,袁大頭你身上的傷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佐羅跳到袁老身上,將自己的小爪子搭在袁老的身上,閉目感受了一會兒:“壞死了,全身都壞死了。大頭,你的靈魂碎片怎麼損壞了?不對,應該說,為什麼你的靈魂碎片已經損壞,你還可以安然無恙的在現世之中。”
“十幾年前的一場賭約……”
十幾年之前,正逢1999戰紀的最終一場戰役。
諸神黃昏的前一日。
袁老受到某個人的邀請,獨自前往駐紮點之外的小鎮和那人單獨見面。
那一年的袁老還是一副三四十歲的壯年模樣,全身充滿了爆炸性的肌肉,跟現在這個略顯消瘦的老人比起來,根本就是兩個位面的存在。他揹著一把高出他半個腦袋的超大型偃月刀,邁著沉重的腳印,一步步的朝著那個俯瞰著山下的黑影走去。
“你來了?”黑影是個約莫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他兩手拄在身後,整個身子都斜靠在一課參天大樹上,俯瞰著山下那密密麻麻,如同螞蟻搬家般密集的人群“從這裡往下看的感覺真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