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體育館中,呆呆的眾人就這樣望著舞臺之上的巖澤,一時間。抗議之聲,反駁之聲,推搡之聲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就連想要去抓住巖澤的教師山田,都像是中了定身術一般,動也不動。
舞臺上,短髮的少女就這樣踩著自己的節奏,輕輕的唱著。
“欺騙換來的東西,可以一直珍惜下去麼?”
這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了,夥伴。
“但是不能停下邁向明天的腳步。”
臺下,某個自稱人妻c的橙發少女呆呆的看著一臉肅穆的巖澤,喃喃自語道:“沒聽過的歌曲,是姐姐大人的新歌麼?”
“所以我高歌。”
就像那一次次的街頭演奏一樣,一次次的高歌。
“哭泣的你,孤獨的你。”
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你,無力反抗命運的你,恨著世界的你。
“才是正確的,真正的你!”
蔡文姬就這樣看著邊彈邊唱的巖澤,現在的她,就和當初那個受傷的自己一樣,美麗,不甘,震撼……為什麼會那麼像?為什麼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為什麼,她的身上會有自己曾經的影子?
“滴落的淚水彷佛在對如此美麗的,好不虛假的,最真實的我們,說一聲……”
賣力的演奏著,就像那一次次街頭演奏一般,全神貫注的,一心一意的,好不虛假的!這就是我,這就是我巖澤麻美!
“謝謝!”
這就是我的人生!像這樣不斷的把歌唱下去,這就是我生來的意義!就像我被這樣拯救一般,我也這樣拯救著別人!
蔡文姬輕輕的撫住胸口的飽滿,那裡,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蹦出來一般!對了!回想起來了,那是感動!
曾幾何時,自己是那麼的光彩照人,當世無愧的的第一大家。心高氣傲的自己可以大膽的拒絕孃家的施捨,跑回疼愛自己的父親身邊。
“作為我蔡邕之女,你竟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回去!給我滾回去!”是啊,無法忘記父親那嚴厲的眼神,但是……
“是麼?你受哭了。”聽到自己的哭訴之後,父親口中的苦澀,溫柔,她確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那就回來,女兒啊,你沒有必要遭這份罪!”
“看啊,兄弟們,我們抓到了什麼?一條大魚。嘿嘿嘿,真是太水嫩了,哥幾個,一起享受一下?”看著用異族的語言不斷交流著什麼的匈奴人,蔡琰的嬌軀不斷的顫抖著,恐懼,無邊的恐懼在心頭蔓延,在這個可怕的時代裡面,女子的地位就如同破抹布一般的不值錢,戰火在整個漢朝蔓延,中原的女子都要遭到那群野獸的侵襲,更何況是自己這個失去了最後依靠的弱女子。自己,就這樣給……
“放下她!你們幾個雜碎。”一個明顯就是頭領模樣的壯漢走了過來,他一腳踹開想對自己毛手毛腳的匈奴人,然後用他那蹩腳的漢語問道:”漢人,是你,彈的曲?”
對於自己的回答,這個壯漢憨厚的笑了笑:“俺是左賢王,跟著俺,沒人敢動你。”
就這樣,自己避免了尋常女子的厄運,嫁給左賢王的自己雖然來到異族之地,但好歹也算是一個歸宿,作為一個戰亂時代的弱女子,這已經算是不錯的下場了。當然……每到夜晚,她都會思念故鄉,畢竟她是漢家子女,落葉歸根的心理依舊盤旋在她的心裡面。
終於有一天,曾對自己行弟子之禮的曹孟德一統北方,聽聞自己在左賢王處之後,就派遣漢使將自己迎回故鄉。
可是……已經在異族之地成家的自己無法放下兩個年幼的孩子,無法放下深愛著自己的左賢王。但是……沒有選擇,他無法辜負曹公的一片好意,也無法放下心中的那股思鄉之情,所以她回去了,唯獨留下名垂千古的《胡笳十八拍》這首千古絕唱……
回到故鄉,早已物是人非,自己不再是高貴的司徒之女,也不是名動天下的蔡琰蔡文姬,只是一個依靠曹公的幫助,才能從異族之地回來的可憐之人。見到孤苦無依的自己,曹公就將自己許配給一個名為董祀的人。
可是,心高氣傲的董祀怎麼會接受自己這樣一個殘花敗柳之人……無視,輕蔑。
年輕時的痛苦,再次呈現。
直到那一天,為了給犯下死罪的他求情,蔡文姬孤身在寒冬之際求見曹cāo……
最後的最後,有感於救命之恩的他盡職盡責的做起一個丈夫的本分,與自己一同在洛水之上定居。
在最後的那段時光裡,也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