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從一堆廢石中給掏了出來。
“沒事?”搜救人員想要檢查一下埃文的身體狀況。
“沒大礙。”埃文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避開了搜救人員的手,呼吸有些急促:“我,我可以走了麼?”
“這。。。。。。”搜救人員有些為難,沒有失去意識的普通人員在這裡也就埃文一個,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所以他把求助的眼神投向那個手拿太刀的男子,想要徵詢他的意見。
“刷拉!”男子拔出太刀。
“慢著。”呂霸娘一把拉住了男子的衣角,她的身子在不斷的顫抖著:“已經夠了。”
“長官。”男子閉上了眼睛,有些遲疑的說道:“這個人,明顯有問題不是麼?”
“夠了,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問題是。”男子沉默了一陣子“他看到了太多不該看到的東西。。。。。。”
“沒有保護好他們是我們的錯!”呂霸娘痛苦的低下腦袋:“他是無辜的,吶,放過他,不要再流更多的血了。已經,夠了不是麼?”
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而後放下太刀,低著嗓子回應到:“是的,長官。”
“我,我什麼也沒看到!”埃文知道男子是什麼樣的人,就如同有光明就有黑暗一般,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正義和絕對的邪惡,這個雙手早已沾滿鮮血的男子,為了那最高的“準則”,殺掉這樣的普通人也不過是隨手之勞?因為家族的關係,他也曾經接觸過這樣的“立足於黑暗之中,守護光明”的存在。他們,無一例外的都是一些殺人不眨眼的存在,滿手血腥,沒有人xìng。。。。。。
“最好是這樣。”男子側過身子,示意埃文趕快離開這裡。
“嗯。”埃文緊了緊懷著的那個“小玩具”,快速的跑了出去。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之後,呂霸娘又回到了慕容遙的屍體旁,張了張嘴巴,想要說些什麼。
“酒鬼讓我趕過來就是要我看這東西麼?”冷漠的,沒有感情的聲音。
“哼!”手握太刀的男子冷哼一聲,一道略顯消瘦的人影像是從水面中浮出一般,慢慢的出現在呂霸娘身前。
“你,你是,面癱男?”呂霸娘似乎認識這個人。
“叫我軒出。”來人推了推眼鏡,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似乎在他眼中,完事萬物都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那股發自靈魂的生人勿進之感,甚至在慕容悅之上。
“阿列,你不是楚玲的哥哥麼?為什麼姓軒?”呂霸娘有些不明所以。
軒出,暫時就這樣叫他,他滿頭黑線的轉過身子,不理會有些天然呆的呂霸娘。
“報告長官,這是化名。”手持太刀的男子非常不識趣的接上了話。
“化名?我,我,我當然知道這是化名!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呂霸娘扯著自己的帽子,有些不好意思。
“沒想到上面的王牌竟然會被安排在這裡。”軒出若有所指的對那個男子說道:“這樣的過家家遊戲很好玩麼?”
“我現在只聽從長官的命令。”男子沒有理會軒出的挑釁。
“哼。”軒出不再理會男子,而是坐到了慕容遙的身邊,看著那瓶酒和渾身上下都是鮮血的慕容遙,有些譏諷的說道:“慕容家的大少爺,也有這麼狼狽的一刻啊。”
“靈駒。”軒出一揮右手。
“淅瀝瀝~”一匹藍sè的駿馬發出一陣長嘯。然後一道藍光就把地上的慕容遙給包裹了起來。
“這樣就順眼多了。”藍光散去,軒出拿起一旁的紙扇,輕輕的說道:“慕容家的小白臉竟然如此失態,實在是。。。。。。太可悲了。”
“面癱男。。。。”呂霸娘抖了抖嘴唇,想要說些什麼來安慰這個永遠是一個表情的眼鏡男。
“凡人的智慧。”軒出推了推眼鏡,不屑的說道:“生死輪迴不過瞬間,我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動搖?哼,自詡聰明的慕容遙,我們這群人裡第一個掛掉的果然是你,何等的無趣,螞蟻終歸是螞蟻麼?”
“喂,你太過分了!”呂霸娘擦了擦眼角的淚痕“慕容大哥他已經,已經。。。。。。”
“他死了。”軒出張開摺扇,看著那破破爛爛的扇面,冷笑了幾聲:“終歸只是凡人。。。。。。”
“你!”
“但是。”軒出放下摺扇,低聲嘀咕道:“可以作為‘朋友’的存在。。。。又少了一個。在死之前連最想見的那個人都沒看到麼?所以我早就跟你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