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難得有一點氛圍,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後來阮椒講了叨『逼』叨裡一個普通故事,宗歲重則乾脆講了幽靈鬼車直通鬼市和紙紮人的故事,倆人的語氣平平淡淡,氣氛波瀾不驚,大家的注意力就很快被下一個人的故事吸引了。
時間不疾不徐地過去,很快到了傍晚。
班長看了看天『色』,說道:“有點擦黑了,不講了吧。”他算了算,詫異的說,“講了九十三個故事了?”
年輕人們正點了生魚片漂在溫泉上一邊玩一邊吃,聽班長這麼說,就有人急忙說:“就剩下七個故事沒講完了,這不是還沒全黑嗎?後頭講故事的人都說短一點,在徹底黑下來之前講完唄,也有始有終。”
這是個輕微強迫症,要是故事還差得多,他肯定不說什麼,可就剩幾個了要是突然截斷,他肯定哪哪都不舒服。
學委想了想,提議說:“儘快講吧,徹底黑了之前一定得停。”
其他人也都沒什麼意見。
阮椒看到梁力的臉『色』不好看,猜到他是想立刻叫停,只是現在確實天『色』還沒全黑,也不好多說什麼。而在阮椒看來,當然也是別玩了最好。
幸好,大家都是鬼片裡歷練出來的,見到天黑就發憷,剩下的七個故事講得飛快,有的乾脆短小得跟湊數似的。等全部講完後,最後講故事的就該是第一個講故事的人——班長。
班長快速說道:“有一天,某人掃墓回來,路上被一個旋風跟蹤,同時還聽見了很多悽悽慘慘的哭聲,他不敢回頭,又怕旋風是個什麼怪物,為了躲避旋風跑得飛快,終於在徹底天黑前回到家裡。旋風在門口盤旋了一陣才走,而等到第二天時,這人才知道,昨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凡是天黑後還出來的人,都臉『色』慘白地倒在地上,有的已經*遮蔽的關鍵字*,有的則是重病一場,病好後形銷骨立,就好像被吸走了所有的……”他加深語氣,“……生氣一樣。”
到這個時候,一百個故事正式講完,天邊還剩下最後一抹光線。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故事講完了!但是下一秒,他們又精神緊繃起來——按照遊戲流程玩了一遍,會不會有什麼事發生……
一秒鐘、兩秒鐘……半分鐘。
在所有人都很緊張的這段時間裡,沒發生任何事。
於是,年輕人們繃緊的心絃再次鬆開,與此同時,難免又有些失望。
“就說什麼百物語都是假的……”
“滾犢子!難道你還真想發生什麼可怕的事兒?別扯了。”
“百物語完了,我也鬆了口氣,溫泉也泡夠了,回頭洗洗睡去嘍!”
“我肚子還有點餓,回頭再去拿點東西吃……”
緊張的情緒沒了,大家很快又嘻嘻哈哈起來。
雖然天黑了,他們也沒立刻解散,三三兩兩在附近的垂釣館裡看了看魚,或者在附近棋牌室裡打打牌,一起玩玩籃球看看電影什麼的。
阮椒和宗歲重對那些都沒什麼興趣,乾脆就跟平常一樣,在附近的石子路上散步,博洋受了一百個鬼故事的洗禮,已經在穆哲的陪同下回了房間,崔義昌跟呂盈翠散步去了,顏睿想了想,另外找了個相對熟悉的同學去打球。
晚上的時間過得也很快,差不多九、十點的時候,年輕人們陸陸續續地回房,準備休息,養精蓄銳,明早爬山。
回到房間裡後,阮椒關上房門。
這一刻,本來就不大的房間好像突然變得特別小,而站在床邊的禁慾青年明明是很熟悉也很習慣的人,卻突然好像存在感變得特別高。
阮椒不由得呆了呆。
跟在學長別墅裡不同,那裡有僱傭的保潔和廚師,雖然不怎麼出現,也確實是有。而且別墅很大,房間也多,就算相鄰也沒不算住在一起。
可這回就不同了。
阮椒看了看兩張隔得不遠的床,腦子裡忽然有了個清晰的認知——今天晚上,他要跟學長住在一起,就連床位都很近,一翻身就能看見學長睡著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阮椒又想起來,其實他跟學長在一張床上躺過,只是當時他一心想著的是拽出學長的生魂、給學長開啟陰陽眼之類的,而且做完以後就並沒真的睡在一起,倒是不像現在這樣,只覺得突然就有點不自在起來。
宗歲重看見阮椒有點恍惚的神情,走過去,按了按他的肩。
“阮學弟。”
略低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阮椒猛地驚醒,看向宗歲重。
“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