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金盛失聲叫道:“這不可能!”
韋斌也滿臉都是驚悸, 怎麼會沒有邪氣?是不是這位李觀主看錯了?
李觀主看向兩人,有些詫異。
兩位善人的反應……是不是太過激烈了一些?
冉金盛察覺李觀主的神情, 伸手拉了拉韋斌。
韋斌喉頭微動,盡力冷靜下來。
李觀主疑『惑』地說:“兩位善人可是還有什麼事隱瞞貧道?”
冉金盛乾笑道:“怎麼會呢?”
韋斌也不會說出實話——否則就要坦白他們手裡的人命, 這李觀主雖然是方外之人,但也活在這個世上,一旦坦白, 恐怕沒什麼好結果的。
李觀主皺眉道:“如果兩位善人不肯說出實情, 貧道恐怕也無能為力了。”
冉金盛低聲說:“這次叨擾觀主了, 只是如果不是有小人作祟,那可能是我們兩人曾經的無心之失引來了……現在我們兩個心懷畏懼,還請觀主指一條明路。”
韋斌也立即說道:“只要觀主肯給與指點,我們兩個必然不會吝惜香油錢。”
李觀主斟酌著, 沒有立刻說話。
冉金盛也急忙說:“我可是一直遵循觀主的教誨, 從沒忘了行善積德, 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李觀主嘆了口氣, 說:“善人分明已經知道去路,怎麼還要問貧道呢?貧道還有功課要做,不多招待兩位了, 告辭。”
說完, 他轉身離開。
冉金盛和韋斌面面相覷。
韋斌皺眉問:“這位道長是什麼意思?”
冉金盛也有些不解, 他仔細咂『摸』自己剛才說過的話,遲疑著開口:“行善積德?”
韋斌抬腳在屋子裡轉了幾圈,終於斷定:“那就捐款!多多地捐!不是傳說做善事會有神靈庇護嗎?說不定就是做善事做多了, 神靈之間互相牽制,我們才能逃過一命。”
冉金盛有些猶豫:“捐多少?我公司近期的流動資金不多……”
韋斌冷笑說:“能捐多少捐多少,我是要儘量多捐的。大家難兄難弟,我也不管說話難聽不難聽了,冉老闆,咱們倆是見過的,但是咱們見面的地方在哪?是幾次慈善酒會上。可我們對那個李老闆就很陌生,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從來沒在慈善晚會上見過他?李觀主也算是給了我們提點,要是再不照做,七天半個月後的事兒,要是有個萬一……我言盡於此,冉老闆好好想一想吧。以後我也得留意著,不能再髒了手了。”
不僅是要人命的髒事不能再做,其他不該做的也都得收了。韋斌不記得自己怎麼突然就被拘了魂,但毋庸置疑他是被人給盯上了,要是這回能逃過一劫,以後得老老實實地做商人。而且以前那幾條人命的事兒,他現在也不太放心,回頭得好好查一查,瞧瞧還有沒有沒抹平的痕跡。
冉金盛聽韋斌這麼說,心裡也是左右搖擺。
最終他一咬牙,說道:“韋老闆說得對,多捐,多捐。”
只是兩人沒有想到,儘管他們捐了很多錢,又去細察以前是否留下痕跡,卻還是被一股神秘力量給盯上,透過他們的動作發現了一些線索,對警方舉報了。
然後,人命的案子被翻了出來。
兩人沒有在七天、半個月的時限痛苦纏身而死,然而因為他們犯下的是故意殺人罪,且各自有兩條、三條人命在身,該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甚至死刑。為了能儘量輕判,他們的律師極力斡旋,也嘗試著打通部分關節,但還是那一股力量的監督下,法官結合具體情況,到底是依法從重判處,最後兩人被判死刑,立即執行。
——當然,這是後話了。
在那個時候,小城隍高高興興封住了兩隻惡魂,丟進城隍印裡。
而那股“神秘力量”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在面前的論文上寫下最後一行批註。
李觀主走出房間後,往後殿走去。
守在門外的一個小道士快步跟上,他耳聰目明,聽到了全部,忍不住說道:“觀主,那兩位善人好像是做了虧心事。”
李觀主表情凝重,說:“多半是。”他長嘆一聲,“兩位善人不肯說實話,恐怕是因為事情嚴重,他們不相信我在知道真相後,還肯為他們解除困難。”
小道士一愣:“那他們要是說實話了,觀主會給他們幫忙嗎?”
李觀主說道:“要看具體是什麼事了。如果他們犯了大錯,我也不能助紂為虐。”
小道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