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也有好幾十只。
“嘭!”一聲悶響。
魯子萱後背一疼,才發現自己不自覺地往後退,撞到了後面的法壇上。
“我……”後悔了,還是很害怕。
阮椒沒多注意魯子萱,他一眼掃過這群鬼,甩了甩手。
那些青白而縹緲的鬼影就像是接收到什麼命令似的,一股腦地飄出了窗戶。
霎時間,屋子裡空了大半。
還剩下來的鬼還有十來只,鬼體都很清晰。
阮椒朝這些鬼看去,把老鬼、小鬼、女鬼也都排除,讓他們離開。
於是,就只有七八隻看著年輕的男鬼了。
魯子萱的恐懼感也減輕了一些,她嘴唇輕顫地問:“阮、阮同學,剛才那些……”
阮椒給她解釋說:“縹緲的那些都是在散與不散之間的孤魂野鬼,什麼時候的鬼暫且不說,但已經很虛弱了,不可能還能在白天跟著你。年紀、『性』別不對的也肯定不是,排除掉。”他又指了指留下來的這些,“這些的條件大概符合,你現在可以去辨認了。”
魯子萱有點明白了,緊張地朝這些鬼看去。
第一個不是……第二個也不是……第三個……終於,在看到第四隻男鬼的時候,她覺得很眼熟,不由得跟那張照片上的影像仔細對比了好幾次。
最後,她迅速地確認:“就是他!”
阮椒點點頭,再一甩手,說:“該走的都走。”
那幾只男鬼如蒙大赦,齊刷刷從窗戶口跳了出去。
被魯子萱點名的那隻也想混在一起離開,但是阮椒一眼掃去。
霎時間,一股強大的威懾鎮住男鬼,讓他鬼體遲鈍了一會兒,他再想跑就來不及了。
阮椒直視男鬼,上下打量起來。
男鬼被這樣的目光一掃,就覺得身上鬼氣沸騰,漸漸無法保持現在的樣子……下一秒,他的鬼體突然一軟,整隻鬼倒在地上,洇出了大片的血跡。
這是他死前的樣子,渾身染血,被車撞死。
魯子萱的聲音有些尖銳,夾雜著驚怕的情緒。
“對,就是他!我做夢的時候,他向我撲過來,血紅血紅的樣子,我——”
男鬼似乎也因為自己現在的樣子難堪,一直垂著頭,但是在魯子萱說完這句話後,他驟然抬頭看了魯子萱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
阮椒安撫地對魯子萱說:“不用急,先問問他吧。”
魯子萱的胸口劇烈起伏,依舊是害怕的,可現在的她見識到阮椒剛才輕而易舉招鬼過來,又輕而易舉驅逐、挑選那些鬼的情景,對阮椒的信任感是相當強了。於是她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說:“好,問問他。”
阮椒知道魯子萱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努力,也不勉強她來問,而是直接代勞。
“你是丁海?”
男鬼沉默地點了點頭。
阮椒又問:“是你跟著魯小姐是吧,為什麼?”
男鬼沒說話。
阮椒頓了頓,說:“你跟蹤她……是想害死她?”
聽到這句,男鬼立即反駁道:“我沒有!”
也許因為太激動了,他抬起了頭。
這是一張撞壞了的臉,額頭的骨頭都被撞得凹了進去,甚至能看見裡面發白的漿體,臉上沾滿了猩紅的血,蜿蜒地流淌著,既醜陋又恐怖。
魯子萱也看到了這張臉,男鬼看見她驚恐的眼神,又馬上低頭。
阮椒瞧著這一幕,心裡湧現出一絲古怪。
——他怕嚇到魯子萱?那他還天天跟著魯子萱,去夢裡嚇唬魯子萱?這邏輯不通啊。
阮椒繼續問:“你不想害死她,那你為什麼要跟著她?”他試探著猜測,“因為你活著的時候,沒有成功地跟他,所以死後有遺憾,變成鬼以後想了卻這個遺憾?”
男鬼的聲音裡有些慌『亂』,悶聲說:“也不是……”
“那是為什麼?魯小姐說,你在她夢裡掐她的脖子,讓她差點窒息而死。”阮椒咄咄『逼』人地繼續說,“她還說,你每天嚇得她精神恍惚,她夢裡都是血,還有哭聲,是你在哭?鬼的哭聲會讓人神經衰弱,你還說你不是想害死她?!”
“我沒有!我沒想害她!”
“那是為什麼?你一直跟著魯小姐總是真的吧?你肯定是想了卻生前的遺憾才會尾隨魯小姐,你這樣的行為太自私了,要不是她發現不對找到我,你的執念真的會害死她!”
“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