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子萱在聽見阮椒的確認後, 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真的是撞鬼……”她反應過來阮椒的問話,喉嚨艱難地動了動, 去努力回想那讓她恐懼到極點的夢境,有些慌『亂』地描述著, “具體的內容我不太記得了,只感覺鋪天蓋地都是血紅『色』的,有個聲音在哭, 哭得我頭昏腦漲, 然後就是很兇惡的鬼撲過來, 我感到脖子好像被人給掐住了,接下來又能喘氣了……就醒了。”
阮椒皺眉,這夢還真是夠『亂』的,不過聽起來像是想害死魯子萱沒錯了。
思索會兒後, 他又問道:“魯小姐, 你平時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魯子萱有些害怕:“您的意思是, 因為這不是普通撞邪, 是我得罪的人故意報復嗎?”她連忙反思從前的事,搖了搖頭,“沒有, 我不記得我得罪過什麼人。新公司我是剛進來的, 以前上學的時候我忙著學習, 很少跟人交往,應該也沒得罪過人……”
說著說著,忽然她緊張地說:“阮同學, 我以前也經常被人尾隨,煩不勝煩,有報過警,會不會是因為這得罪了人?”
阮椒想了想說:“有可能。”
魯子萱有些憤怒,又很害怕:“他們尾隨我,我報警有什麼不對?再說民警也只是對他們做出警告,讓他們不要再做這種事而已,他們憑什麼、憑什麼……”
阮椒沉『吟』說:“不是所有鬼都會講道理的,有些人死後變鬼,被執念衝頭,只記得最想記著的人和事,有時候就只本能地行動。你這樣的情況,的確有可能是曾經尾隨你的人做的。魯小姐,你還記得那些人是誰嗎?”
魯子萱頓時尷尬起來,說:“這個……數量挺多的,我都沒去記……”
阮椒一愣,表情頓時有點古怪。
所以是經常被尾隨,習慣成自然了?難怪這回被鬼跟蹤時,那麼早就發現了。
“你不記得就最好先打聽一下,以前尾隨過你的人有沒有近期死亡的。”阮椒說,“能打聽到最好,要是查不到或者沒有那個人……那也有可能是其他情況。比如有鬼在找替身,或者你不小心衝撞了什麼,惹怒了鬼或者吸引了鬼的注意。這類的事你最好也多想想,提供的線索越多,事情就越容易解決。”
魯子萱繼續努力回憶,但是一無所獲。
“沒有,我的生活一直沒什麼變化,也沒碰過什麼特殊的東西……我去問問朋友,打聽一下以前認識的人有沒有近期去世的。”
阮椒點頭說:“儘快,我下午三點多還有課。”
魯子萱:“……好。”
為了讓生活儘快恢復正軌,魯子萱馬上去給以前的朋友打電話,她當然不會說什麼自己最近撞邪的事,只是問一問以前的同學還有聯絡沒,提一提以前的生活。跟她熟悉的人都知道她上學時經常有男生跟著她——這是很多漂亮妹子都會遇見的事,只是她遇見的尤其多——總少不了也說一說那些人。
就有個人果然提到了,說:“子萱你還記得嗎?以前有兩撥混混都想跟著你,他們還為你打了一架,決定誰跟誰不跟的。後來有一撥贏了,剛要跟你,結果有人給你通風報信,你就報警了,後來輸的贏的全被民警給逮住了,回頭在局子裡好一通教育。”
魯子萱稍微回憶,也想起來了。當時她聽說有兩撥人要以她的名義打架,覺得很煩也很怕,也是她第一次報警。那些人被教育後再沒來過,她就更相信只有警局才有威懾力了。再有誰屢勸不聽而老師又管不動的,她都用了同樣的辦法。
“還記得,怎麼了?”
那人有些惋惜地說:“那兩撥混混後來有好幾個出去打工了,聽說還有混到帝都的,讓很多人都羨慕著呢。結果他沒那個命,一次領工資的時候被車撞死了。肇事的是酒駕,給他們家賠了很多錢,他爸媽也算老有所依吧……”
手機裡的聲音還在繼續,但魯子萱卻有些恍惚起來。
“你說……誰死了?什麼時候死的?”
那人愣了愣說:“就是叫丁海的那個,死了沒多久吧,到底什麼時候就不知道了。”
魯子萱對這個名字有一點印象,不過不記得具體是誰,但不管記不記得,真有這麼一個曾經尾隨過她,被她送到局子裡的人去世了,去世的地點竟然就是在帝都。也就是說,會是這個……丁海?
魯子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結束通話手機的,她抬起頭,對阮椒把事情說了一遍。
阮椒沉『吟』道:“可能『性』不小。”
魯子萱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