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給他提了個建議,讓他給城隍爺上香時,把小神像放在旁邊沾神『性』。上回我去看過,差不多成了,過不久他也該一個個送過去了。”
宗歲重說:“這樣也好。”他手指快速地在筐裡挑揀,又問,“真有城隍?”
阮椒暗搓搓地笑了,表情還是一本正經的:“那當然。”
他本來想說“學長要不要也去拜一拜”的,一轉念就閉嘴了。那麼大個黑洞在,吸力又強,他要是慫恿學長去拜城隍,黑洞不高興怎麼辦?他現在還沒『摸』到黑洞到底是個啥呢,還是別在黑洞的忍耐邊緣試探了。
誰知阮椒放棄了“調戲”宗歲重的念頭,宗歲重卻說道:“我也去拜……”
阮椒嘴角一抽,連忙擺手:“還是別了。”一提起這個他突然就有點心驚肉跳,“我覺得學長你掛著那黑洞,不合適做拜神的事兒。”
宗歲重一愣,他看向阮椒,若有所思。
阮椒心裡一緊,臉上帶笑:“我是城隍爺在陽世的代言人嘛,當然關心他老人家的安危。學長你這麼大bug,行動要謹慎,要謹慎。”
宗歲重沉『吟』後,頷首:“也好。”
事實上,他在提出自己也拜城隍的時候,話還沒說完,心裡就已經產生了很奇異的、說不下去的感受。既然這樣,他也就該像阮學弟說的一樣,不要輕舉妄動。
只是,阮學弟剛剛的表現,總讓他覺得有一點古怪……
還沒等宗歲重深思,阮椒已經繼續嚷嚷起來。
“學長你看,我找到一枚了!”
宗歲重順勢看過去,果然發現了一枚大五帝錢,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
“不錯。”
阮椒得意道:“我找到了,學長你連小五帝都沒找著吧?要不咱們比一比,看後來誰找到的五帝錢多?”
宗歲重看著阮椒發亮的眼神,沒有猶豫地答應下來。
“好。”
兩人埋頭挑揀,先是宗歲重找到了一枚小五帝,然後阮椒也找到了小五帝,而後宗歲重接連找到了兩三枚,阮椒才再次找到一枚,接下來阮椒再找到,宗歲重沒有……
一番龍爭虎鬥後,整筐銅錢都被他們倆翻了一遍,阮椒笑眯眯地抓著一把大五帝,臉上的笑容更得意了。
“我都湊齊大五帝了,宗學長,你那邊怎麼樣啊?”
宗歲重攤開手掌,裡面出現了十多枚銅錢,平靜說道:“三串小五帝,兩枚大五帝,四五零散的小五帝。”
阮椒腦子裡算了算,揚著眉『毛』,接著說:“我也找到了七八枚小五帝。”
只是可惜,找到的有很多重複,一串小五帝都沒湊出來——但也沒關係,一串大五帝能頂的上十串小五帝,還是他贏!
果然,宗歲重說道:“你贏了。”
阮椒……阮椒心情很舒爽。
接著兩人從旁邊的貨架上弄到了幾根紅繩,阮椒十指翻飛,把兩人找到的銅錢在一起湊一湊,做出了四串小五帝錢,一串大五帝錢。
宗歲重親眼看見,這些銅錢在被紅繩串好的剎那,就給人一種非常圓融、和諧統一的感覺,本身也多出一絲奇特的韻味——也許,這就是成品五帝錢擁有的力量?
阮椒挺高興地,把這些五帝錢朝宗歲重手裡一放,就說道:“成了,這些可都是給學長的家人準備的,學長得自己出報酬。”
宗歲重先是點頭說:“應該的。”然後側頭問他,“你不要嗎?”
阮椒搖頭說:“我用不上這個。”他指了指自己道,“我專心致志供奉城隍爺,隨時能請神降。這幾串錢,還是給……”
在阮椒正在跟宗歲重說話的時候,店鋪外又進來了人,而那人這時突然上前幾步,伸手就朝宗歲重那邊抓了過去。
阮椒見了,立刻就要去阻攔。
而宗歲重先動手了,手腕一翻,已經抓住了對方的手腕。
阮椒挺惱火的,轉頭一看,正見著個滿臉貪婪的道士……就更惱火了。
這道士被宗歲重抓著手,先是疼得哎哎叫了幾聲,但是他一點也沒怕,見甩不開宗歲重,就立刻威脅道:“小子,道爺我不知道你是跟哪家人過來的,可你要是識相,就把這幾串五帝錢交給道爺,要不然,道爺要你好看!”
阮椒簡直要氣笑了,他們在這辛辛苦苦找了半天弄到的五帝錢,這不知哪來的野道士,紅口白牙就想奪走?逗他呢。
宗歲重開口了:“不。”
道士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