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人發現, 梁麗婉突然從房裡走出來了,她可能還是有點難過, 但是這點難過相比從前來要強了很多,她雷厲風行地叫人拆了靈堂, 也開始恢復正常生活。
對於她這樣的變化,梁家人當然是很高興的,但同時也難免不知道原因, 又怕她是鑽了什麼其他的牛角尖。
梁麗婉也不是什麼很柔弱的『性』格, 只是很重感情, 才把自己折磨成那個樣子。現在徹底清醒,回想這段時間家人為自己做的事,既感動,又很自責。
她不好意思把所有家人都聚集起來特意說, 就跟母親梁夫人說明了自己變化的原因。
是因為她做了個夢, 夢裡出現了穿著紅『色』官服、青面獠牙卻眼神“慈愛”的城隍爺, 把他審訊羅浩時的景象“重播”給她看了一遍。
只是聽說和親眼見到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梁麗婉突然就想通了。
也許她始終自我折磨的另一個原因也有她對痴心錯付的不甘吧,現在還是不甘,可這些不甘跟自我欺騙相比, 不甘就不甘了。
她還年輕, 人生還那麼長, 不該跟個死去的人渣共沉淪,要好好地活下去才對。
聽完梁麗婉的自我剖析,梁夫人這才知道, 原來是那位幫了他們家的城隍爺託夢給女兒,解決了他們家的又一大難題。
很快全梁家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他們心裡覺得奇異的同時,也真正地對那位城隍感到信服,跟梁夫人一樣,都開始信奉對方了。
梁麗婉同樣感激,跟她的母親一樣每天敬香。
只是,大概是羅浩的一番表現讓她失去了對男人的信任感,讓她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不敢相信其他男人對她的好感和求愛。
羅浩處處表現得好,似乎對她也是真愛,卻還是能為了自己的利益賣掉她,那麼其他男人又怎麼能確定不是一樣的人呢?即使不是,她也會在心裡懷疑……這並不是一種健康的戀愛方式,所以她不能放縱自己。
梁家人把一切都看在眼裡,然而,也只有時間與更多的愛,或許可以化解梁麗婉心裡固結的堅冰吧。也許她還有緣分,但那都是很長時間以後的事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天氣越來越熱,人身上的衣服也越來越少了。
阮椒手底下還是隻有牛頭馬面兩個鬼差,但實際上功德足夠,很想快點把判官冊封出來。可惜的是,並沒有遇見合適的鬼。
判官跟其他的鬼可不一樣,他們是要掌握生死簿與判官筆的,即使只是城隍爺的判官,也要能做到獨立判案,而且足夠冷靜才行。
李三娘和覃愫都是不錯的下屬,不過李三娘還需要很多歷練,支撐不了這個職務,阮椒曾經倒是挺看好覃愫的,可惜覃愫好像更喜歡做牛頭,每次碰上惡鬼了,她都喜歡主動上前,用鋼叉暴力應對——這讓阮椒明白,她應該是心中一股戾氣始終盤旋著,用這樣的方式發洩更舒坦。
慢慢地,覃愫可能是牛頭做久了,本身也不再適合做判官了。
阮椒:“……”
得,繼續去找吧。
大學裡活動很多,帝都大學雖然崇尚鑽研學問,但是大家都是年輕人,也很好動,當天『色』漸漸黑得晚時,『操』場上就經常有不同院系的人約在一起打籃球。
在阮椒他們宿舍裡,博洋很愛這一口,崔義昌身體健壯也喜歡,而且他們倆還很擅長籃球,偶爾被約就會跟人好好打上一場。
只有阮椒很忙,而顏睿不太擅長,打的次數不多,大多數是給那倆會打的遞水遞『毛』巾等。
這一天中午,阮椒剛要走,就被博洋一把摟住了脖子。
阮椒臉上冒出個問號。
博洋笑嘻嘻地說:“今晚跟計算機系的約架,你來不來?”
阮椒嘴角一抽:“什麼約架?”
顏睿扯了博洋一把,朝阮椒說道:“別聽他的,什麼約架,是打籃球比勝負。”他把事情的經過一說,“昨晚我們去固定的那個地方打球,計算機系的給佔了那地方,老大老二不樂意,但人家計算機系的也說他們忙過一段想打,那地方不是隻屬於經管的等等……反正後來沒談攏,說定用籃球賽定勝負,哪邊贏了哪邊先打,而且一個禮拜能佔四天,另一邊佔三天。”
博洋等顏睿說完,才說:“怎麼樣老四,這可是咱們系的大事兒,你總得支援支援吧?再說了,你白天晚上地打工,累不累?至少今天別去了,跟咱們一起活動活動,也讓你放鬆放鬆唄。成不成?一句話。”
話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