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就小聲問:“有啥不方便嗎?”
阮椒皺眉說:“借城隍爺的神力做這種事,不太好吧。”
宗子樂聲音更低,說:“那你是有辦法囉?”
阮椒:“可以試試。”
宗子樂立馬笑了:“嘿嘿,學長你也太老實了,這是我主動找你幫忙,又不是你故意藉著城隍爺斂財,有什麼不好的?城隍爺他老人機心胸寬廣,肯定不會介意的。再說這事兒本身也是關乎我全家的,並不是什麼壞事……”
他彷彿對城隍爺充滿了的謎の信心。
並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介意的城隍爺:“……”
宗子樂繼續小聲叨叨。
阮椒嘆口氣:“回頭我先看看你哥再說。”
宗子樂笑了:“改天我帶你回家?”
阮椒急忙給他打住,說:“不用,告訴我你哥叫什麼、住哪就行。”
宗子樂壓低聲音說:“我哥叫宗歲重,他住在……”聲音越來越小。
阮椒聽完,沉默地點了點頭。
腦子裡一片漿糊,阮椒跟宗子樂拜拜後,就乾脆沒去打工,回宿舍躺床上假裝睡午覺。
他心裡很糾結,該不該用神力賺錢呢?如果用神力賺錢是不是就是他這個城隍爺失職啊?做官可都是要清廉的……
想著想著,想著想著,阮椒猛地拍了下腦袋。
等等!差點把自己給洗腦了。
又不是他死乞白賴要做城隍的,是被城隍印碰瓷的啊,還被砸死了!這是城隍印欠了他一條命!結果他被趕鴨子上架不說,還窮得要死,要日夜不休地一點點攢信仰攢功德才有機會復活,對他來說,城隍這個神職不就是根充滿了苦『逼』的金手指嗎,他有什麼好束手束腳的?簡直有病啊。再說了,那些道士給人辦事也是請神只出手,自己還收報酬呢,他一個自己出力的城隍爺,有什麼好糾結的!
阮椒放鬆地躺屍。
其實他突然這麼深沉,跟之前的接連審判也有點關係吧,公堂審案的情景劇演多了,威勢赫赫的,難免把自己當成包青天。不過人家包青天的腦門上是月亮,他只有窟窿,就別想太多了。要樂觀開朗活潑。
那麼……
今晚就先從宗子樂他大堂哥開始?
飄啊飄,飄過幾條街。
阮椒按照宗子樂說的地址找過去,就找到了飛鷹帝苑,名字還挺霸氣。
一路上找著找著,他總覺得有點眼熟,等站在大門口的時候,他終於想起來了,還真來過。
那還是他頭回巡街,就在這兒看了一場“白裙校花深夜苦追高富帥反被無視”的高畫質狗血戲碼——宗子樂他大堂哥也住在這?也不知道他認不認識那個禁慾帥哥。
不過甭管宗子樂他哥認不認識,別讓他再碰上就行。
都說事不過三,可他都被帥哥窺屍兩次了……
飛鷹帝苑這個富豪小區裡的環境都相當不錯,不同建築各有風致,景『色』充滿韻味。
阮椒一邊走一邊找,這邊他也巡查過,按照宗子樂的說法,是在靠中心地區的一片人工湖附近。宗子樂還說,人工湖裡有水鬼的,爬上來的時候溼漉漉,賊特麼可怕,只可惜他大堂哥看不見,不然肯定能重新整理他的世界觀……不過他從人工湖經過,沒發現什麼水鬼,大概是用不上這隻了。
前方,一座別墅矗立。
他抬頭一看,就是這沒錯了。
阮椒習慣『性』地望氣,巡街的時候他都是一望一大片的,要是沒什麼罪孽的都是掃過就算,這裡他不記得,那就是很普通,不過既然是受人之託,肯定得仔細地看看。
然而“望”清楚以後,他愣住了。
……啥都沒?
啥都沒的意思是,沒功德,沒罪孽,沒血氣,沒黑氣,沒有任何氣。
沒氣還望個啥?
阮椒『摸』了『摸』鼻子,難道是因為那大堂哥的什麼特殊體質?還挺讓人好奇的。
這麼想著,他直接穿牆,進入別墅裡。
別墅空『蕩』『蕩』的,裝修充滿了一種『性』冷淡的風格。
阮椒對設計不太瞭解,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他覺得吧,就算是個喝了酒摟著美女非常亢奮的男人走進這座別墅,也會在進門的剎那欲|望全消——即使沒消也不想幹點啥了,只想快點洗個熱水澡。
四處很安靜,一樓沒人,二樓隱約還點著燈。
阮椒想,宗子樂說他哥已經接手家裡的部分公司,將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