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眼見大魔王又要對他學長出手,連忙又撲過去,一臉的驚慌。
“歲重哥不行……”
但是,宗歲重自己停手了。
因為他清楚地看見,小學弟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紅潤,胸口微微起伏,呼吸清晰可辨……跟剛才死屍般的模樣完全不同。
宗歲重深吸一口氣,輕輕拍了拍阮椒的側臉,問:“阮學弟,你沒事吧?”
阮椒在他拍到第二下的時候瞬間抬手,把他的手給抓住。
兩個人的心跳都很快。
阮椒表情複雜,迅速鬆開宗歲重的手。
然後他轉頭看向宗子樂,朝他點了點頭。
宗子樂眼睛一亮,猛地跳起來,直接蹦躂出去了。
宗歲重發覺,轉頭問道:“子樂,你去哪?”
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宗子樂一心只奔著他羽『毛』姐去,飛快地溜了——趁著大魔王落在後面,他要趕快到正房去,要不然他跟大魔王說不通啊——
宗歲重站起來,把手遞給躺平著的阮椒,聲音雖然平靜,卻隱約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他說,“阮學弟,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
阮椒有些尷尬。
他頓了頓後,試探地問:“宗學長,你願意相信……城隍的存在嗎?”
一片死寂。
就在阮椒尬到不知道怎麼繼續的時候,宗子樂突然又衝了回來。
“阮學長,你快跟我去看我羽『毛』姐!”他喘著大氣說,“她、她醒了,但是她要去找秦重,你快跟我過去看看她!”
阮椒一躍而起,拉著宗子樂就衝了出去。
宗歲重反應過來,站起身大步跟上。
——蔚羽醒了?
他神情冷肅,想起之前堂弟說的話。
堂弟說,阮學弟的生魂跟著城隍爺去救蔚羽了,後來學弟醒了,堂弟又說蔚羽也醒了……
阮椒跟著宗子樂進入正房。
果然,陳蔚羽正拖著虛弱的身體要下床,半邊身體都要掉下來了,滿臉都是焦急。
“子樂,去找阿重!你看到阿重沒有?他在不在這兒?”
宗子樂很生氣,衝過去把她往床上抱,氣哄哄地說:“羽『毛』姐,你還說我認識的那個羽『毛』姐嗎?你都病成那樣了,他才只在第一天看過你,後來再沒見過,你怎麼一醒過來還要去找他,那就是個渣男!”
陳蔚羽臉上冒著虛汗,她的詛咒雖然解了,前幾天虛弱的身體卻還沒補回來,現在剛用了點力氣就不行了,聲音也微弱得很。
“子樂,不是你想的那樣……”
宗子樂見她這樣就忍不住,口不擇言地道:“怎麼不是我想的那樣?你不知道他多噁心,你病最終的那天,他居然懷疑你喜歡歲重哥,還說我想跟你搞曖昧,他根本就不相信你,這樣的男人能要嗎?你跟他在一起連笑都少了,現在他來連累你被瘋子下咒,你怎麼還想著他!”
話剛出口,他就後悔了。
這些事的確應該告訴羽『毛』姐,但也該等羽『毛』姐養好身體之後的。
陳蔚羽僵住了,她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很複雜。
宗子樂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似的,囁嚅著:“羽『毛』姐……”
這時候,宗歲重也大步走了進來,正好對上陳蔚羽清醒的臉。
宗子樂那一番衝動的話也都被他聽進耳裡。
陳蔚羽明顯地縮了縮,在克服了畏懼後,反而『露』出安心的表情,對冷峻的青年說道:“歲重哥,阿重有危險,幫我去找他好不好?”她的語氣急切起來,“相信我,我不是那種戀愛腦的傻女人,我跟阿重之間不是子樂想的那樣。他、他誤會了!”
宗歲重沉聲問:“你已經昏『迷』了好幾天,到底怎麼回事?”
陳蔚羽聽了,也知道是自己太過著急了,她擔憂中夾雜著憤怒,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在半個月以前,阿重就告訴我有人在跟蹤他。我當然相信阿重,就跟他一起找人調查,卻沒有查到,僱傭的人提到是不是阿重疑神疑鬼了……但我知道不是的,阿重雖然衝動,可是感覺很敏銳的,他說有人跟蹤就一定有,不會錯。後來我隱隱約約也覺得,似乎不止阿重被人跟蹤,我有時也會被人跟蹤了,可惜還是找不到人。”
陳蔚羽的話讓人很意外。
阮椒想,他們在夢境裡看到有人跟蹤,可陳蔚羽和秦重居然都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