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也寄居在凡人鑄成的神像上,這種神像是外『露』的,很容易被破壞。”
不管是哪種神像,一旦破壞都是毀滅『性』地打擊,當然,因為城隍的神像就代表他的根本,神像破壞城隍就會消亡,也不可能存在碎塊。而山神的神像跟他聯絡雖然很深,毀壞後打擊雖然重,但只要還有碎塊殘存,神『性』就有附著的地方……直接被上天抹除神『性』的就除外了。
阮椒也倏然反應過來,臉上『露』出笑容:“學長說得對,我都忘了。這小廟以前要真有神靈居住,而那神靈又真的是山神的話,廟裡的神像與我的神像類似,而這廟對於山神而言,也跟我的神廟對我一樣對山神那麼重要。這樣一來,我倒是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了。”
宗歲重略點頭:“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阮椒輕咳一聲,說道:“咱們先把那些碎木頭撿起來拼一拼吧。”
宗歲重應了,跟阮椒一起,走到門外。
他們要撿的,正是之前門板被砸碎後留下來的那些碎木頭。
碎木頭大大小小很零碎,看起來雖然普通,可奇異的是,時隔這麼多年,這些木頭的腐壞程度都很淺,拼起來也不很費力。
忙活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門板終於被拼起來,不過還是有些木頭可能被山裡的動物叼走或者被山風吹走丟失,門板並不完整,只是整體輪廓還在,填充了大半而已。
阮椒也不在乎,只伸出手指,點出一團神光落在門板上。
“嗖”的一聲,門板就豎起來,然後阮椒手指轉動,門板就像是自己會走路似的,直接把自己給拍在了門框上。很奇異,在門板鑲嵌好的剎那,整座神廟給人的感覺好像也比之前多了點奇妙的韻味。
阮椒笑了笑,兩眼微微放光:“沒錯了,這麼做果然可行。”
宗歲重看著這樣的阮椒,目光微柔,帶著鼓勵地說:“去試試吧。”
阮椒用力點頭,說:“學長,我要用神力了,你在外面等我吧。”說到這他一頓,“要是有什麼異樣,你幫我留意著啊。”
宗歲重當然是答應下來,直接站在小廟外,並沒有跟著進去。
而阮椒,他深呼吸,做好準備,走進小廟裡,站在了原本神像該在的地方。
下一秒,阮椒閉上眼,釋放出神力。
神力好像蛛網一樣朝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出,從神龕到香案,再到廟裡的牆壁,又連上那剛被修補好的廟門……整座小廟的每一分每一寸,每一塊牆磚都被他的神力貫穿脈絡,朝著深處挖掘,調動起這小廟的記憶來。
廟門被連上的時候,那少許時間的神異,正是這小廟所殘存的最後一點神異了,也是最後的迴光返照。趁著這個機會,阮椒用更高等級的神靈身份,利用這點神異,才能這麼順利。
沒錯,就是順利。
幾乎沒過幾秒鐘,小廟的一些記憶片段就出現在了阮椒的意識裡。
有個小小的孩童,他們家世代都是柳苗村的村長,附近的羊頭山上有個山神廟,廟裡的山神一直庇護柳苗村。不過天長日久,只有村長一家始終供奉,從沒間斷,所以山神每隔幾代都會在村長家選擇一個有緣人,能跟他溝通。
這一代的有緣人就是這個小小的孩童,他在村長的庇護下活潑地長大,從小他就能從山神那裡得到神諭,由他的父親為村子做主,告訴村民們躲避災難。
一天一天,孩童常常跟山神交流,感情深厚,山神慈祥而溫柔,取代了孩童母親的地位。
畫面倏地一轉——
雷鳴電閃,剛失去父親的小少年被淋成落湯雞,蜷縮在香案下,哆嗦著睡著了。
朦朧的光影進入小少年的夢境裡,輕聲地安撫陪伴,少年的水漬在夢中突然變幹,身體被包裹在溫暖裡一直到醒來。
“山神大人……”
父親的意外死亡讓村長的位子落在旁人手裡,十二三歲的小少年從此孤獨地住在村尾,用家裡剩下的存款生活,也經常上山祭祀山神,陪伴山神。
畫面再轉——
山神驚慌地在夢裡告訴已經長到十多歲的少年,神界降臨,神只逐漸消亡,他只是山間的小神,也會在某一天消失。少年很著急,團團轉不知道怎麼勸慰山神,山神見到這樣的小少年卻平靜下來,開始在夢裡教導少年道法,給少年最後的庇護,讓他能憑藉道法傍身。
少年學得很認真,資質也很好,磕磕絆絆地學,很快就入了門。他努力地打零工攢錢,攢到了就給山神買好供品奉上,直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