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面前小小地虛空揮了揮,表示自己發洩過了,然後扭過頭,繼續看電視。他就覺得,自己應該早點去跟那位田寶成道長學通神了,他相信,等他自己有能力了,很多事兒他肯定就能『插』上手了的。
晚餐前,阮椒和宗歲重把資料瞭然於胸,等吃過晚飯後,他們在書房一直工作到半夜,才一起去睡覺——只不過這一次,兩人很默契地都回了宗歲重的房間,而長期屬於阮椒的那個客房,門還是關著,誰也沒有進去。
一進門,阮椒嗅到空氣裡屬於宗歲重獨有的氣息,頓時從腳底板燒到臉上,只覺得渾身都挺熱的,還有一種強烈的赧然感,讓他有那麼好幾個瞬間,都想拔腿衝出房門。
可最終他還是強行忍耐住了。
不行,他不能慫!四捨五入今天就是他們*遮蔽的關鍵字*後的第一個晚上,就算還沒達到立即洞房花燭的層次,可同床共枕是必須的!畢竟,畢竟男朋友啊,都是男朋友了,怎麼還能跟以前一樣分居?那樣的話,跟沒有男朋友的孤家寡人有什麼區別!
所以,所以……
阮椒覺得喉嚨有點發癢,清了下才說:“我先去洗澡吧。”
宗歲重坐在一旁的藤木桌前,開啟手提,沉穩地點頭:“嗯。”
阮椒磨蹭地走到浴室前,小聲說:“那,我真的去了?”
宗歲重的臉上又帶上一抹平常沒有的笑,語氣也溫和了一些,說道:“去吧。”
阮椒糾結地轉身,直接走進浴室裡,脫衣服、開啟了花灑。
說真的,他掛衣服的時候,想到學長每次洗澡都是把衣服掛在這裡的;換涼拖的時候,想到學長每次洗澡都是換這一雙去洗的;拿沐浴『露』洗髮『乳』的時候,想到之前學長一直都的用這些,這些上面的氣味也都跟學長身上的類似……稍微腦補,他就覺得自己害了一個大老爺們的羞。
阮椒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把所有的腦補和害羞都給拍回去,然後迅速地衝進花灑下,用不太熱的水從頭到腳給自己淋了個大的,這才把那點煩躁羞窘的情緒都給洗刷下去了。
之後,他深深地呼氣,吐氣,呼氣,吐氣。
好了沒問題了——在洗完以前,阮椒一直是這麼想的。
但是,等阮椒終於洗完澡,並從旁邊的立櫃裡拿出乾淨的浴巾擦乾身體、乾淨的浴衣穿戴整齊、走出浴室的時候,他一眼看見因為聽見動靜正往他這邊看過來的宗歲重——完蛋了,臉在發燒,一定是臉紅了!
宗歲重看著這樣的阮椒,放下手頭的工作,站起身走過來。
阮椒看著似乎跟平時沒什麼兩樣的青年,只覺得對方向來沉靜的黑眸,此刻好像有那麼點瘮人,不由後退了一步。
不過,也只是後退一步而已,他就強行命令自己停下瑟縮的欲|望了。
“學、學長。”阮椒一出口就懊惱起來,居然結巴了!
宗歲重發現了阮椒的不對勁,還有他滿臉的不自在,幾乎要炸『毛』似的彆扭感,不自覺地,心裡湧出了一絲溫軟的感覺。所以他沒多說什麼,只是站在阮椒身旁,輕輕地抬手,在觸及到阮椒的側臉時又放下來,開了口。他的聲音裡帶著一點微不可察的暗啞,卻還是儘量正常地說道:“我去洗澡,地上涼,你先去床上吧。”
說完後,宗歲重直接進入浴室,關上門。
而留在原地的阮椒,全身再次要燒起來似的——剛才那句話聽起來好像挺平常的,但是但是但是在這個情景說出來很曖昧的好嗎!止不住腦補啊!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啊!學長是不是把他也想成『性』冷淡了!他、並、不、是!
阮椒喉頭動了動,再次拍了拍自己的臉,默默地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來。
被子裡,也到處都是學長的氣息,好像被學長裹起來了一樣……還能不能好了,談戀愛為什麼總是控制不住自己雜『亂』的情緒……
沒多久,帶著微涼水汽的緊實身軀接近,壓在了床的另一半,讓床墊微微下沉。與此同時,那具身軀在一旁產生了強烈的存在感,讓人無法忽視。
阮椒整個人都縮在被子裡面,連一點頭髮都沒『露』出來,可當另一個人鑽進同一床被子裡的時候,他試圖拉住被子,卻發覺自己手軟腳軟的,壓根提不起力氣去拉。
再然後,那具身體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有一隻熟悉的臂膀湊近,試探地按在他的手臂上,他一動不動,心跳如擂鼓,緊張到了極點——
幾秒鐘後,就像第二隻靴子終於肯落下來似的,那臂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