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自己不信那就更打臉了,於是他很淡定地把以前的話給嚥了回去。
“我現在信了。”他頓了頓,補充,“也不是誰都信,就信城隍爺一個。媽你趕緊過來拜拜,沒事的時候早晚上上香,總沒壞處。”
顏媽媽就這麼一個兒子,到底還是寵愛的,也就無語地走過去,接過顏平手裡的線香,也跪下去對著城隍像拜了拜,『插』上香。
她拜神就有拜神的態度,只要拜了,表現就還是很虔誠的,認真拜完以後,她才站起來,過去把她兒子的後腦勺拍了一把。
顏平:“……”
算了,拍就拍唄,為了避免真是那個姑娘死了先找他媽再沾上他的,寧可先忽悠他媽拜拜城隍,也保佑保佑。他自己拜城隍的時候也念叨了,城隍爺應該能聽的吧……
晚上,顏平躺床上睡覺。
一片片濛濛的白霧裡,他再次看見了那個青面獠牙的城隍大鬼。
顏平趕緊過去拜拜,說:“城隍爺,您老人家聽到我的話啦?我媽那邊您瞧了沒,是那姑娘不?要是那姑娘,您能給點庇護不?”
青面城隍:“……”
阮椒給顏平託夢以後,就沒花太多心思在上面,只是暗中還是會注意顏平傳遞過來的信仰是不是帶著他的訊息等。
原本阮椒以為顏平會很忙,可沒想到才過一天,顏平就給他上香叨叨,說他們小區裡剛死了人,想問問是不是那位姑娘出了什麼差錯。
既然顏平有了懷疑物件,而且又擔心萬一真的是,他自己貿然過去反而折在裡面,也就決定還是按照顏平的請求來一趟。
這一來,阮椒先觀察了給他上了香的顏媽媽。
顏媽媽是個面相可親的中年『婦』女,很和善的感覺,身上不說有很多功德吧,也明顯是個與人為善的,『性』格不錯。
不過,雖然顏平有擔心會不會是他媽跟那個摔死的姑娘接觸過反而被鬼纏上,才因此間接也讓鬼纏上他,可阮椒仔細看過顏媽媽了,人家身上確實有鬼氣,但是這鬼氣相當淡,與其說是顏媽媽被鬼纏上被顏平沾上,還不如說是反過來,因為顏平身上有不少鬼氣,才被顏媽媽給沾上而已。
當晚,阮椒給顏平託夢了。
顏平在夢裡又是一連串的問題,而阮椒則是默默地等他叨叨完,才給了他一個結果。
阮椒說:“汝母身上雖有鬼氣,卻是因你在其身邊方才沾上。而你所言少『婦』是否為纏人之鬼,卻須得由你引路,將本官帶去那案發之處,方可查探一二。”
——簡而言之,連地點都不去,他要怎麼判斷?無中生有嗎?神靈就算據說是無所不知的,那也是因為他們能“看”見,看到沒地兒看的,知道個啥。
顏平大概也知道自己在犯蠢了,乾脆利落地醒了過來。
現在正是夜深人靜時,當然也是最好查案的地方了……說起來,他自己身上發生的事兒雖然跟鬼神有關,四捨五入也是個案件嘛。他作為人民的好公僕,要是那姑娘真有什麼冤情才陰魂不散,或者是有什麼其他鬼出沒,也都得先查一查,再做決定。
七號樓很安靜。
已經過了十二點了,小區裡的路燈不算很亮,不過也能照亮一方,不至於讓人走夜路的時候摔著了。同理,每一層都有電梯,每一層也都有感應燈,只要聲音稍微大一些,就能燈火通明,不至於出什麼岔子。
顏平身手不錯,但運氣不太好。
樓門關了,要想進去得輸入密碼,而顏平自己也不知道密碼啊,顯然就要進不去了。
正想著是不是想點別的辦法,突然間,他就感覺有一股力道拉住了自己的小臂,然後他不由自主地順著這力道往玻璃門上一撲——眼看著就要把腦袋撞一個包了,結果他卻猛地一個趔趄,連跨幾步站穩了?
顏平猛地抬頭,前面是電梯?再往後看,後面是玻璃門。
——我勒個去去去的!穿牆過來了!
顏平瞬間明白,東張西望壓低聲音:“城隍爺?是不是城隍爺跟著一起來了?”
又有個力道往他後背推了一把,一道甕聲在他耳邊響起。
“走。”
顏平心裡頓時有了底氣——等會兒就算真見鬼了,他也是有城隍爺保佑的人,不怕。
“城隍爺,您老人家給我開個眼唄?不開眼我啥也看不見,案子也不好查了……”
下一秒,顏平覺得自己的眼皮有點熱,他一抬頭,正看見前方的電梯門開啟。
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