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答應陪他,所以他們倆都要迅速處理一些事,才能抓緊時間過去……
再次回答別墅,宗歲重已經做好準備。
阮椒乾脆多花了點神力,直接在兩人身上畫符,一張隱身符,一張神行符。下一秒,他們的身影一起消失,阮椒拉著宗歲重的手,像是一道風,朝著房經紀人提供的地址而去。
穆哲出車禍的地方不在帝都,而是在相距帝都很遠的另一座大城雲城到臨城的公路上,兩邊都有很高的坡,直接從路面飛出來後,落在下面的坑谷裡,車子著火爆炸了,穆哲當時坐在副駕駛,就這麼……連逃也逃不了。
時間隔得比較久了,車子的殘骸早就被取走了,但是在車禍的具體地點還是可以看到很多燒焦的痕跡,也還有一些乾涸的血跡。
一道旋風停在坑谷裡,正是阮椒拉著宗歲重抵達目的地。
兩人都有神目,可以看到事情的本質,在周圍仔仔細細地看過後,不由得對視了一眼。
宗歲重指了指旁邊的某個地方。
阮椒點點頭,跟他一起走過去。
普通人——甚至一些道士都未必能看得出來,但他們倆卻能看出,在這個地方有一絲飽含怨毒的鬼氣,似散非散的,好像是什麼惡毒的詛咒。可以說,如果沒有這鬼氣作祟,當時的車子恐怕不會輕易就從公路上飛出去,更不會落地就爆炸,讓當時的司機和穆哲一起死亡。
是的,死亡的並不只有穆哲一個,還有司機,為了避免疲勞駕駛,穆哲並不是一個人出去,而是請了人一起。
結果,雙雙出事了。
阮椒伸手一抓,就把那一絲鬼氣聚攏,捏在手裡『揉』搓了幾下,惱怒地說:“還真是有東西作祟,這可真有意思了。”來回地分辨了好幾次,他強忍著怒火,對宗歲重說道,“這玩意是個惡鬼身上的鬼氣,那惡鬼有點奇怪,鬼氣裡面還夾著點別的東西。學長,我想趁著這玩意還沒散的時候,跟著過去找找是什麼玩意兒作祟。”
宗歲重沒異議,說:“走吧。”
阮椒深呼吸道:“嗯,我們一起過去。”
把這一絲鬼氣打出,阮椒和宗歲重運用神行符,很快朝著那個方向走過去。
兩人做決定快,走得更快,但這絲鬼氣畢竟很少,原本也是似散未散的時候被阮椒勉強聚起來利用的,在指引著他們一路奔行,到雲城郊外,又過了幾個小鎮子後,鬼氣就再也撐不住了。
阮椒很鬱悶,但也沒灰心,就在附近打量起來。
目前他們所在的地方是小鎮的外面,這小鎮裡的人氣挺旺盛的,但也沒見到跟剛才那一絲鬼氣類似的感覺。他想,可能那鬼氣的主人還藏得更深,只是現在他們再往哪個方向過去,這就不好決定了。
阮椒走來走去,想著辦法。
突然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阮椒愣了愣,接通。
來電的人是崔義昌,他壓低聲音說:“老四,老二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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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一些,晚點替換。
下面都是『亂』七八糟,可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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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大堂上,趙天晝一眼看到了坐在靠背椅上的祖父趙陽鵬。
那是個滿面紅光、身軀魁梧的老者,他們趙家的家主。
祖父是一名高階武士,在整個淮樂鎮都是赫赫有名,雖然已經年過七旬,光看外貌卻只有五十多歲的樣子,健壯而強大——誰能想到就在幾年後,這樣的強者會被他信任的侄兒暗算,一夜間油盡燈枯,蒼老到不成樣子?
大堂兩邊各坐著兩個中年人,相貌上瞧不出多少年歲差別,正是趙家長房、二房、三房與四房的掌事人。在他們身後立著一些年輕男女,都是各房的子女。
四個中年人裡,瞧著最豪爽大方、跟他祖父氣質最像的是大伯趙興海,看著溫和儒雅的是二伯趙興邦,有些富態的是三伯趙興志,面貌也很溫和但氣勢稍弱的,是四伯趙興卓。
而趙天晝,是五房僅剩的根苗。
整個趙家,唯獨五房才是祖父的親生子嗣,其他四房只不過是幾十年前被祖父救下來的同族,按照年歲分為四房,各自傳宗接代,繁衍至今。
淮樂鎮的人不知道,趙家內部各房卻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