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的團團轉,左刺右劈,呵呵揮舞著,向著雲天步步緊逼。
一旁的蘭凝霜看的驚心動魄,幸好是在黑暗之中,不然一張慘白的臉兒定叫人看的心疼,她不敢叫喊,只是閉了眼,把頭低低俯向吳嬤嬤胸前,吳嬤嬤像一個母親般把小姐牢牢抱緊。
雲天倒是背上起了一陣涼汗。沒想到這無賴動了真格,他的整個人慢慢的一步步向後挪移,兩手握拳,準備隨機應變。
說話時快,刀疤臉輕輕一折,向著雲天當胸刺去,雲天一縮,輕輕一躍,竄到一旁,刀疤臉見撲了個空,惱羞成怒,反身再次撲向少年。此時,他左右開工,左手揮拳,右手持刀,向著少年臉上一刀刀刺下,鋒利的刀尖擦著少年的鼻尖直直呱啦下來,雲天似乎已然感覺到刀尖上的冰涼。
黑嘯天在一旁看得火冒,拳頭捏的咯吱作響,眼見得那刀疤臉獰笑著,口出狂言道:“你個小毛孩子,還敢和你大爺鬥,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甚模樣,怎樣,跪在我腳下,叭叭嗑三個響頭,我且饒了你吧!”刀疤臉的口氣很是囂張,咧著嘴露出一口黃牙。
此刻,淡淡的晨曦已然微微透進城門洞,黑暗的空間漸漸明亮起來。
“呸!小爺我再怎麼落魄,也輪不到你這狗東西給我臺階下!”雲天虎著臉,看了看抵在脖子下的尖刀,忽然甩開腳,向著刀疤臉底盤就是一擊。
這一擊正中要害,踢得刀疤臉哇哇亂叫,一張臉扭曲的不成樣子,嘴裡嗷嗷像是殺豬般嚎叫不止:“臭……臭小子,你夠狠,這筆賬跟你沒完!”說罷,揮一揮手,那七八條狗腿子直直把雲天圍得水洩不通。
雲天一看這架勢,料定勝算無著,剛才是單打獨鬥,他還有些僥倖,現在和一幫子膀大腰圓的家丁卻是要吃虧的。
只是目前的形勢只得走一步算一步,雲天捏緊拳頭,腳下挪移,準備應戰。
“龜孫子!吃我一棍!”一個大漢耍一條齊眉短棍,如狼似虎,狠狠劈將下來,那大漢一聲吼,七八條棍子像是呼應般生生的向著少年戳了過來。
咔擦……雲天仍舊閉了眼,本以為小命不保,卻見周圍動靜皆無,微微睜開眼來,只見面前一個青衣背影煞是眼熟。
“大哥,你……”雲天喜出望外,臉上綻放出絲絲笑意。
“兄弟,你且退下!”青衣人慢慢伸出一隻手,把少年攏於身後。
“大哥,讓兄弟我幫你並肩作戰吧!”雲天不願意嘯天無私幫助他,他也是個有骨氣的少年。
黑嘯天慢慢轉身,目光迎著少年堅毅的眼,少年的目光滿是戰鬥的渴望。
“行!”他的臉色雖是凜凜,口氣卻異常乾脆。
少年聽了,猶如是接到了戰鬥的命令,把那拳頭叭叭向著手心擊的脆響。
兄弟兩個擺出陣勢,大哥黑嘯天在前,小弟黑雲天斷後,那群狗腿子見又加入一個,紛紛嗤之以鼻,嘲笑道:“又是一個不怕死的!兄弟們上啊!”刀疤臉捂著胯下,在一旁哇哇亂叫。
那些家丁得了叱令,像一群野獸般嘶吼著,從地上抄起斷成兩截的木棍,左右開工,耍的呼呼作響,潮水般咋咋呼呼。一個打前鋒的傻頭傻腦衝了上來,還沒走幾步,就被黑嘯天抬手輕輕撂倒,那傢伙吭都沒吭,脖子一歪,咯嘣一聲,口中流血,見了閻王。
那些大漢見黑嘯天不費吹灰之力,輕輕鬆鬆解決了一個,心中霎時驚惶。忙忙的聚在一起,眼中個個含著恐懼,嘴巴抖抖索索,羅唣個不停。一個說,他媽的,看這小子功力不弱,以一打十都不在話下,就憑我們幾個三腳貓功夫,哪是他的對手?一個說,兄弟你說的在理,只有蠻大才會不知天高地厚去招惹這瘟神!說畢,那些狗腿子一個個臉上帶著驚悚,步步的向後退去。
刀疤臉一見的兄弟們像有退卻之心,忙忙的向著王大爺使眼色,卻誰知撲了個空。原來那王大爺一看眼前那兩位少俠像是學武之人,且功力遠非他們這些地痞流氓可比,早就趁眾人慌亂,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刀疤臉一見主子開溜,不覺顏面盡失,嘴巴里罵罵咧咧道:“狗孃養的,大爺我白叫了這麼多年王老爺,你等著,這筆仇遲早和你算清的!”由於王大爺走了後,順便帶走了一批嘍囉,現在圍在刀疤臉身邊的只剩下包圍圈的八個人。
是走還是繼續硬撐著,這倒給了刀疤臉一個難題。
刀疤臉舔了舔嘴唇,一雙老鼠眼裡閃現出複雜的光,輕輕扒開眾人,進了圈子。只見那地上一灘血跡煞是觸目,蠻大一張死臉貼在地上,眼睛睜的大大的,真真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