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過褻瀆,染了髒東西,所以才會金光乍現,只是不知怎樣才可以取出?
正這麼想著,忽然聽得門外的彩雲驚叫起來:“八姨娘,快走啊!有人向這裡走來了!”
蘭凝霜一聽心裡發慌,忙忙的屏了氣息,化作一道雲霧飄在天上,即刻的鎖了門,攜了彩雲飄墜至雲端,一眨眼進了宅院。
她們前腳剛到,後腳就聽到三姨太的聲音在屋外響起。
“八妹妹睡了麼?三姐姐來看你了!”
“這就來!”彩雲接應著,吱呀一聲開啟門,正對著燈籠映照下一張俏生生的臉。
三姨太探著頭向屋裡這麼一望,看到屋裡一團漆黑,唯有一張床邊挑著一抹橘色燭光,帳幔簾裡,一個剪紙似的清麗影子淡淡映在帳子上。一隻手兒輕輕一揮,彩雲會意,從一邊廂披衣,低著頭,隔著帳子,正欲通秉,卻被三姨太伸手攔了,只見三姨太眉間閃過一絲失望,淡淡道:“八妹妹睡得可真早,本來的想約一起玩會兒雙陸,洠С上耄�顧�耍∪�憬閌翟誆緩靡饉跡�脅粊斫寥帕耍 彼蛋眨�ψ排磷櫻�詞且桓鋈嘶夯鶴吡恕�
蘭凝霜在帳子裡聽得清楚,卻是一聲不吭,臉上倒是一滴滴汗緩緩低了下來:這哪裡是約好玩兒的,分明是來捉自己小辮子的,只聽得三姨太步子漸漸遠了,才放下心來,撩開帳幔,彩雲移燈,卻見主子臉上滲出一臉薄汗,忙忙的拿自己袖子上前擦拭,且嘴裡不住嘀咕著:“姨奶奶怎麼這麼出汗,小的這就去打熱水,給姨奶奶好好擦擦!”這麼說著,蘭凝霜倒覺得彩雲有些小睿�笞觶�詞搶��壞茫�壞盟嫠�チ恕�
只覺得三姨太這次來訪,心臟卻是一驚一乍,到被嚇得不輕,好容易按著心口,腦門上突突直跳,披了衣服,窩在被子裡,微微喘著氣。
彩雲進來,遞了熱手巾,仔細擦了,拿了個腰枕塞在蘭凝霜身後,從桌上倒了一杯茶水,小心捧到蘭凝霜跟前,仔細餵了,慢慢放倒,輕輕掖好被子,輕輕道了聲:“姨奶奶且請放寬心,彩雲一刻不離奶奶身邊!”下了簾子。
蘭凝霜看彩雲立在帳外的影子,暗淡的燭火跳躍著,慢慢的倦意襲來,眼皮兒漸漸合上,頭腦裡今夜種種,漸漸聚攏,模糊成夢境。
第二日,偷偷去那後院瞧了瞧,見那把銅鎖還牢牢鎖著,心裡不禁長長吁了口氣。自此,一直開始稱病調養,雲老爺倒是毫不見怪,整日裡湯藥吩咐不斷,實則,卻把蘭凝霜的畫偷偷賣到字畫店裡。
一日的,城北的啟源字畫店裡,來了位奇怪的客人,指名道姓的要蘭姨奶奶所有的畫,且出了不菲的銀兩,掌櫃的以為遇到了不識貨的冤大頭,把那畫價格整整翻上去十倍還多,卻不料那主顧看也不看,爽氣的付了現銀,白花花的銀兩一時堆的滿屋子都是。
那掌櫃得了這許多銀兩,自然的便去稟告雲滄海,說是今天殺到一隻肥豬,眼瞎的買下了姨娘所有的畫,那銀子堆的卻有小山這麼高。
雲滄海似是不信,忙忙的叫人前去查探,不料那掌櫃已熱心的抬著一口口大皮箱子進了雲府,齊刷刷***開,白花花的銀子晃得人睜不開眼。
雲滄海倒有些驚呆:這些銀子若是真的,怕是他八輩子都吃穿不愁!上前的,一摸,顛在手裡,倒是沉重,牙齒上一嗑,卻是真真銀子味道。
他又老奸巨猾怕是灌鉛的如此沉重,細細拿刀剖開一角,只見裡面亮閃閃的,卻是銀子無異,心下這才舒心無疑。
雲滄海得了這許多寶貝,自然眉開眼笑,也不忘賞了些給掌櫃的跑腿,掌櫃千恩萬謝。
其他銀子衝入了家庫之中,自此雲滄海又靠著這許多銀子發了橫財,那些幫閒清客又靡集上門,雲府又整日吹吹打打,歌舞昇平起來。
蘭凝霜的地位越加穩固了,簡直像金菩薩供著,而那三姨太卻是江河日下,一日不如一日。
俗話說狗急要跳牆,眼看著八房升勢日盛,這幾日又聽到那些丫鬟僕婦傳說八房大有升為當家主母之說,直把三姨太急的抓耳撓腮。
所以,趁著還掌權這會兒,才會急衝衝半夜裡去蘭凝霜房裡巡視。
幸好的,蘭凝霜還算機靈,把那秘密瞞的密不透風。
只是,有些樑子若是結下了,怕一時半會再難釐清,特別是得罪一些手裡還握著權力的人,蘭凝霜卻不知道,三姨太對她心裡已然織起了一張巨網。
如今唯一的辦法是在培植一個親信,去對付那五姨太。
三姨太思前想後,大太太身邊現在人多勢眾,個個不是省油的燈,唯有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