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溟的怒火無處發洩,衝寧馨來了。
寧馨很無辜,真的很無辜。她雖然知道有一個暗藏的運作機構,但真的不知道是這間全蘇江郡最大的賭館。不僅感到很無辜,寧馨還很鬱悶。在進來後,她猜到了賭館的真實身份後,就在鬱悶,因為她暗中搜尋了很久的地方,居然就在眼皮子底下,說起來,她家餅乾似乎還是這裡的常客,當然,是那種玩玩不花錢的常客。
“大人,大人,下官冤枉呀,下官從來沒作惡,更沒有貪賄,這些您都是知道的呀!還有,這裡,這裡到底出了啥事,下官也不知道呀,還有大人說的啥暗夜,是啥下官也不知道呀!”
面對寧馨的呼天搶地,柳暗花溟是氣不打一處來:“好,好,好,暗夜閣私自制造兵器,豢養死士和殺手,大有和朝廷叫板的趨勢。你這個堂堂的蘇江郡守,居然毫不知情,你可真有能耐呀!”
寧馨立刻做出嚇傻的樣子:“下,下,下官…………大人饒命,大人饒命,下官,下官……”
熊憶冷眼觀察寧馨很久了,此時冷笑一聲:“算了。16K。手機站柳暗大人,我看寧郡守也不一定知道這等謀逆大罪。寧郡守,我相信你不知道這個窩點。但,這些年蘇江郡出現的無頭案件也不應該少吧,你沒有向上面彙報,也是失職。”
寧馨擦擦額頭上浸出的冷汗:“大人教訓地是,大人教訓的是。下官的確疏忽了,以為那些案件是江湖人所為,查辦不下去也就掛起來了事,沒想到這其中會有大問題。下官,下官以後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柳暗花溟見寧馨還在推卸責任,剛要開口怒叱,卻被熊憶的目光所制止。就聽熊憶放緩了語氣安慰寧馨:“寧大人也不必驚嚇。我們相信你與暗夜閣叛逆組織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們心裡很清楚此事與你無關。”
寧馨看一眼熊憶,又趕忙低下頭,心砰砰直跳:“那是,那是,大人們明察秋毫。”
熊憶笑笑:“可是,大人有沒有隱瞞什麼,我想,您心裡也很清楚。我們嘛,知道的也不算少。只是,大人為官倒地確清廉,人品還過的去。所以,這次就暫時不處罰你,以後嘛,呵呵,就看皇帝陛下怎麼用你了。”
寧馨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柳暗花溟身邊的這兩個神仙,到底是真神仙還是假神仙?如果是真神仙,應該知道橘花王爺的事吧?可是如果是假神仙,說的話怎麼又處處暗藏玄機,似乎真的知道自己的一切?又或許,他是在訛詐我?
想了又想,寧馨還是不願意當一個揭發者,因為。她不清楚下場會是什麼。再說,她也拿不出證據來呀:“大人。各位大人,寧馨這些年一直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地為官,雖不說造福一方,但也真地沒有禍害鄉民,請大人明察。至於這個暗夜叛逆組織,下官一定竭盡全力破獲真相,給朝廷一個交代。”
“呵呵。”熊憶呵呵一笑:“寧大人為官處事到底如何,我們是清清楚楚。至於這件謀逆大案,你就不必參與調查了,還是做好善後工作吧。這樣好了,這裡發生的事情,麻煩大人向蘇江城的百姓說明情況,並忠告那些逃匿分子,儘快到衙門投案自首。還有,請大人發一個賞格,就說,凡有知道內情能提供破案線索者,一律重獎。”
“好,好,下官馬上去做,馬上去做。”
“你先到棺材鋪去一趟,買棺材把這些人安置了,死者為大。”
一直沒說話的蕭曉雪開口就讓寧馨暈倒,她堂堂郡守大人去買棺材,這也太……可是,人家是仙女,還是皇帝的欽差……:“是是是,下官這就去,這就去。”離開賭館回到客棧裡,柳暗花溟還沒有想通:“熊大人,寧馨一定知道些什麼,您為什麼不讓我追問下去?”
熊憶嘆氣:“我們都清楚寧馨有話沒說,可她不想說,你逼也沒用,這是其一;其二,逼問寧馨,很可能打草驚蛇。”
柳暗花溟的右眼一跳:“難道寧馨不是暗夜閣的主子?可是,她絕對和暗夜組織脫不了干係。”
熊憶微微一笑:“我敢打賭,寧馨絕對不是暗夜閣的幕後主使者,不僅不是,她還不知道暗夜閣就是這間賭館,甚至,她都不知道暗夜閣的名字。”
“她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您不是說她有話沒說嗎?”
“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不知道暗夜閣。”熊憶篤定地分析:“你們想想,要做出這麼大地一件事,需要多少時間和精力?寧馨才上任不到兩年,以前也不過是小小的地方屬官,以中庸出名,她能在短時間幹出這麼大的事嗎?”
柳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