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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撐著小船離開了漁村,沿著河岸前行。河岸曲折多彎,河面上霧氣濃重,空氣潮溼而悶熱,沈言清撐著船前行,小漁村漸漸消失在視線中。
藍漠接過她手中的撐杆放入船艙,便揚手向後吹出強風,小船便在風的推動下輕快地向前駛去。
河岸一側的紅樹林低低著壓向河面,讓二人不斷地低頭躲避那些過低的枝椏。還好這樣的路不算太長,約莫行了一個多時辰河面終於開闊。
遠遠眺去,一片片淺灘與水生植物交相出現,淺灘在陽光下閃著白光,灌木密集墨綠,白綠相間縱橫成一幅潑墨畫。
更遠的地方天海一色,一片霧氣濛濛,已分不出河海交界。綠色的河水與藍色的海水匯作一處,形成繽紛的色塊。在晨曦中如夢幻般美麗。想來那裡便是河水的入海口。
欣賞著入海口的壯美景色,二人船頭向北而行。直行到太陽快要落山,河水越來越淺的地方,小船幾乎無法前行了。水下黑綠色的水草積得厚厚一層,幾乎要溢位水面。
遠處灘地現出一片烈火之色,太陽西斜,將要隱入黑色的灌木從中,最後的餘輝映桔了灰色的天空。漸暗的光線中,灘地血一樣凝固的紅色撲面而來。一片血紅之中,逶迤纏繞其中的河道像是嵌入紅錦中的銀絲,織就出一幅悽美豔麗的錦繡。
二人停船,靜望著遠方悽美的景象,不知何日能並肩心無旁騖地欣賞美景。
沈言清取出乾糧遞給藍漠,道:“若再不吃,進了紅海灘可能就洠�奔涑粵恕#�北咚當咦孕諧粵似饋懟�
藍漠只將那水袋拿在手中,細細擦了口沿,又遞迴給她。看她狼吞虎嚥的吃喝完,才接過水袋,喝了幾口。對那黑不溜秋的乾糧,仍是一臉嫌惡:“天色已晚,明日天明我們再進紅海灘,今晚只能在船上將就了。”
“嗯。”沈言清表示贊同,必竟前方有未知的危險,小心一些總洠Щ蕩Α�
四周一片水霧蒼茫,岸上灌木緊密根本無落腳的地方,二人便依偎在小船上等待天明。
天完全黑透了,沈言清想著藍漠已經一天一夜不曾進食,自懷中掏出一些食物遞給他道:“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