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小子,笨手笨腳的,倒個茶都倒不好,燙著小姐手了不是,木在哪兒做什麼,快給小姐道歉。”薛鐵匠大聲斥責著薛楓。
“小姐對不起!”薛楓怯生生地看著我們。
“不礙事不礙事。”我忙搖手。
薛鐵匠見薛楓仍站在原地不動,又訓斥道:“還杵在這裡做什麼,一邊幹活去。”
“是,爹。”薛楓默默地走開了。
“這是我小兒子,打小腦子笨,做什麼都做不好,小姐的手要不要緊?” 薛鐵匠問道,儼然換了一副嘴臉。
“沒事,剛才是我小題大做了。” 看到薛鐵匠如此貶低自己的兒子,我心裡真不是滋味,“請問,您經常打他嗎?”
“詩兒,不得無理。”爺爺打斷我的話,對薛鐵匠笑道,“小孩子不懂事,別介意。”
“不礙事不礙事,那小子啊,該打。”
“以後可以不要再打他嗎?”我不死心地說。
“詩兒。”爺爺再次打斷我,又和顏悅色地跟薛鐵匠說,“小孩子難免有犯錯的時候,說他們幾句教育一下便是了,可犯不著打他們吶。”
“是是,老爺說的及是。”薛鐵匠被我們祖孫倆說得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轉開話題,問道:“還不知老爺貴姓。”
“老夫姓林。”
“哦,林老爺,不知林老爺您要鑄什麼樣的劍。”
待爺爺將自己的想法一一告訴了薛鐵匠後,約定了取劍的日期,我們便離開了那熱得憋氣的鐵匠鋪。一路上爺爺見我不說話,笑問道:“丫頭,怎麼了?”
“爺爺,剛才都怪我,害得鐵匠的兒子捱了打。”
“好了,傻孩子,人家老子教訓兒子是人家的家事,這不關你的事。”
“可是,事情也是因我而起啊,看到小鐵匠好委屈的樣子,我就覺得很內疚,再說,當爹的怎麼能這麼打自己的孩子呢,太過分了。”我憤憤不平。
幾天後,我出門閒逛,經過那家鐵匠鋪時,竟聽到裡面的打罵聲。
“他奶奶的,老子這些年真是白養你了。”聽起來應該是薛鐵匠的聲音吧,接著,“啪!”一聲,好像是藤之類的東西打在身上發出的聲音。
“啪!”又是一聲,“你這豬腦子,幫老子乾點活都幹成這樣,他奶奶的,老子打死你。”“啪!”
難道又是小鐵匠被打了,我心想。於是,走了過去,在門口向裡窺探。果然,薛楓趴在一條長凳子上,瘦黑的背上已經印出了一道道血紅的印子,薛鐵匠手裡舉著一條長長的鐵皮,見他又要打下去,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大聲喊道:“住手!”
薛鐵匠轉頭看過來,朝門外望了望,見只是我一人,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是那林小姐嘛,你來取劍?”
我搖頭道:“我不是來取劍的,你怎麼又打他了。”
“哦,這小子不聽話,該打,林小姐不是來取劍那一定是出來玩的吧,呵呵,去玩吧,啊?”
我徑直走到薛楓身邊,那一道道鮮紅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太殘忍了,一個父親,怎麼能這麼打自己的孩子呢。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我竟然指著薛鐵匠怒斥道:“你想把他打死嗎?即使他犯了再大的錯,也不用下這麼重的手打他吧,哪有像你這樣做父親的。”
對於我突如其來的一頓指責,薛鐵匠先是一愣,後又憤怒,道:“你這小丫頭,不去好好玩,在這裡管老子的閒事做什麼,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就算我把他打死了,也跟你沒關係,你管得著嘛。”
“你!”我氣壞了,懶得跟這種庸夫講話,我去扶趴在凳子上的薛楓,“你的傷很嚴重,走,我帶你去看大夫。”
薛楓卻怯怯地朝薛鐵匠看了一眼,垂下頭說:“不用了,我沒事,爹打得不重。”
聽了這話我更是惱火,看了眼薛楓,又看了眼薛鐵匠,他正囂張地架著胳膊望著我,我奪門而出。
以為走出了鐵匠鋪,我可以把這件另我不愉快的事忘掉,可是,我的腦海裡卻總是浮現出那一道道鮮紅,還有薛楓膽怯的眼神,薛楓一定是很害怕他的父親的。對了,突然想到,母親的心腸總是比較軟,或許我可以把這些告訴他的母親,讓他母親來保護他啊。
事實真相卻讓我大吃一驚,鐵匠鋪隔壁的一個老婆婆告訴我,薛楓的親生父母早已不在人世了,而這個薛鐵匠只不過是他的伯父,他的父母死後,他就跟著伯父一家過,但日子並不好過,每天不僅要沒日沒夜地幹活外,還時常因為一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