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人吧?我問自己。
我杵在那兒不動也不回答他的話,花遮山也沒再追問,蹲下身去整理枯枝生火。
突然,門外莫名地刮來一陣狂風,將花遮山剛點著的火與燭臺上的火一同熄滅,頓時,我們陷入了一片黑暗裡。
花遮山忙閃到我身邊:“林姑娘莫怕,你站好了,我重新生火。”他正要走開,又是一陣狂風襲來,要不是他及時拉住我,我想我肯定要被那風颳到牆角去了。還沒等我站穩,忽見門口一道金光,一個人影自門外裙媚飛揚地向我們漸漸逼近,透著光芒,我看到她飄逸的長髮,卻看不清她的臉,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即刻響起。
風停了,飄逸的女子立在我們跟前,整個破廟剎那間恍如白晝,我終於清楚地看到了女子的面容,那長相,可以用“面如芙蓉眉如柳”來形容,漆黑閃亮的眼眸如一潭秋水,眼角削長上仰,豔媚無比。一身雪白的紗衣及地,裹著她曼妙多姿的身體,我想無論哪個男人看到這樣的女子,都會心動向往的吧。
光顧著欣賞女子出色的容貌,卻沒留意自己腳下未穩,眼見要向一旁跌去,哪知花遮山一把將我拉至他的懷裡,我與他的臉近得幾乎貼在了一起,他溫柔似水的目光頃刻傾注與我,四目相交之際,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注意到他英俊的容顏,濃眉下那雙帶著霸氣的眼眸,此時卻釋放出無限的柔情,挺直鼻樑下豐勻的唇,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感性的嘴唇,我有些忘乎所以。
“呦,兩人如此親密,遮山哥哥,你就不怕柔兒吃醋嗎?”女子尖酸的語氣才將我幾乎出殼的靈魂拉了回來。
我想推開花遮山,但他的手臂卻緊緊地挽在我的腰際。只見他不慌不忙,溫和地叮囑我:“小心點兒,站穩了。”我點點頭,他才慢慢鬆開我,卻沒有正眼看那自稱是柔兒的女子。
女子圍著我走了一圈,邊走邊將我上下打量了個遍,不悅地說道:“原來遮山哥哥身邊又有了新歡,難怪把柔兒給拋在了腦後。”
“懷柔,休得胡言。”花遮山似乎並不願意見到她,語氣淡如清水,“你來幹什麼?”
懷柔聞言,臉色稍嫉,但臉上仍然掛著狐媚的笑容:“柔兒當然是想念遮山哥哥了所以才來的呀,不曾想到,今日來得不是時候,破壞了遮山哥哥的美事。”
“懷柔!”花遮山喝住她,“休得胡言亂語。”
懷柔又將目光轉移到我身上,那不屑的眼神好像藏著一把無形的劍,也彷彿在警告我花遮山只屬於她,我休想跟她搶。我與花遮山原本就清清白白,只是她會錯意而已,我自然是一副坦蕩蕩的樣子,哪知卻擊怒了她。這位美麗的懷柔姑娘的表面功夫倒令我佩服的五體投地,明*情壞到了極點,卻依然笑得面如桃花。
“遮山哥哥,這位姑娘看似不像我們的同類,不知、、、、、、”
“住口!”花遮山打斷了她的話,神色略帶慌張地看了我一眼,用冰冷的語氣對懷柔道,“你若沒別的事就趕緊離開吧,林姑娘身子不濟,別打擾了她休息。”
懷柔聽到花遮山下了逐客令,氣得跺腳,轉身化作一股青煙,就不見了蹤影。我對懷柔剛才的那句話耿耿於懷,不是同類?以懷柔剛才來無影去無蹤的形勢看,莫非她不是人?這個推斷把我自己嚇了一跳,如果她不是人,那花遮山也不是人了,那他們是什麼?鬼嗎?
“林姑娘,你怎麼了?”花遮山已重新把燭火點燃。
“啊?”我正想得入神,他一出聲倒把我嚇了一跳,也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讓林姑娘受驚了,懷柔的話林姑娘不必當真,她這人平時就愛胡言亂語。”他邊說邊扶我坐下。
“不礙事。”我試探道,“想必懷柔姑娘的武功境界極高,來無影去無蹤的,詩雨從未見過。”
“厄、、、、、、林姑娘說對了。”花遮山隨聲應道。
“懷柔姑娘的功夫如此了得,想必公子的功夫也不會在她之下。”
花遮山笑笑,沒有直接回答我,只是埋頭忙著生火燒水,不一會兒,便將一碗冒著熱氣的水遞給我:“來,喝點熱開水,暖暖身,緩解一下疲勞。”
我接過水,喝了口,假裝漫不經心地說道:“好羨慕懷柔姑娘,不僅武功了得,而且長得國色天香,看得出,她對花公子也一往情深,花公子當真好福氣啊。”
花遮山聞言,一臉苦笑,嘆息道:“懷柔的確擁有幾分美色,不過,她天生傲慢任性,蠻不講理,從不顧及別人的感受。若有姑娘你幾分好,那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