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記性不錯,還記得本姑娘的名兒。”
現在,不用說我也知道她把我捲來是為了什麼,只是不知道她會如何處置我了?
“你想怎麼樣?”我神情自若地問道。
“我想怎麼樣?”懷柔大笑起來,笑到眼角滲出了眼淚,忽然咬牙切齒地說,“我想殺了你!”
我並不害怕,只是面無表情地望著她。看得出來,懷柔是真愛著花遮山,她的心情我也能理解,誰能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就要成為別人的丈夫而不傷心難過呢。
“你知不知道,我愛了遮山多久?三百年啊,整整三百年啊,當我們還未能變成人形的時候我就深深地愛上了他,辛辛苦苦愛了他三百年,到頭來卻讓你給捷足先登了,我對他的情,竟然抵不過才認識了區區兩年的你,這公平嗎?公平嗎?”懷柔哭著,對著我大聲地吼著。
“遮山他曾愛過你嗎?在認識我之前?”我異常冷靜地問道,見懷柔不啃聲,我繼續說道,“如果他曾愛過你,或者在他還愛著你的時候,我搶走了他的愛,那麼我對懷柔姑娘只能感到深深地抱歉。相反的,假如他從來沒有愛過你,那麼,只能說明你一相情願,我自然問心無愧。”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裡同情她,卻偏偏要說出這些話來傷她。
懷柔聞言身體猛地一震,揚起那雙狐媚的眸子怒視著我,那眼神鋒利地可以殺人了,她怒道:“你懂什麼,你這該死的丫頭,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們早已成為夫妻了。”
此刻,她那張美麗的面孔已變得猙獰不堪,突然,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即便是沒有我,遮山也不會愛上你的,你掐死我吧,如果你掐死了我,相信遮山會恨你一輩子。”瞬間,我感覺要窒息了,她的力道越來越大。
“懷柔,你在做什麼?快放開詩兒。”是遮山的聲音,“你別亂來,快放開她。”
我感覺掐住我脖子的手鬆了一下,但立刻又掐緊了。
“懷柔,放開你的手好嗎?有話好好說。”遮山勉強放柔語氣。
懷柔苦笑道:“怎麼,心疼了?遮山,我究竟哪裡比不上她,為什麼你對我總是不屑一顧,我那麼愛你,對你那麼好,為什麼你愛的人不是我?為什麼你要娶的人是她?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懷柔越說越激動,手指的力道也跟著加重。
見懷柔對我毫不留情,情急之下,遮山乘懷柔不備,迅速出手將懷柔推了出去,我也差點被帶倒,幸虧遮山迅速扶住我。
摸著生疼的脖子,我咳個不停。
“詩兒,你沒事吧?覺得怎麼樣?”遮山著急地問,我說不出話來,只能對他搖搖手。
倒在一旁的懷柔看到這一幕更是氣得要命,從地上站了起來,只聽得“唆”一聲,遮山立刻身子一閃擋在了我的前面。原來是從懷柔衣袖裡飛過來的暗器,此刻已牢牢的插在了遮山的手臂上。遮山咬緊牙關,將暗器撥了出來。
“遮山,你的手臂流血了!”我驚呼,忙拿出手絹綁在流血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疼,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詩兒,我沒事。”遮山揉揉我的頭髮,“不用擔心。”他又轉向懷柔,厲聲喝道,“懷柔,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好不好,你的情意我理解,可是,感情的事豈能勉強,如果你有不滿,儘管衝我一個人來,我不允許你傷害詩兒。今天的事我可以當作沒有發生,但若你再敢動詩兒一根毫毛,我絕不再心慈手軟。”說完,拉著我向洞口走去。
沒走幾步,只聽得身後的懷柔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聲,轉眼間,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青絲居然化作滿頭白髮,懷柔瘋狂般地大聲笑著,兩行眼淚悽楚地掛在臉龐。
我驚得目瞪口呆,遮山也震驚了。
此女子,為了愛,白了頭,足以驚天地泣鬼神了。
“懷柔姑娘,你、、、、、、”我完全被她的情意所感動,頓時深感內疚,雖然剛才她差點要了我的命,但她所做的一切,終歸是因為愛。
懷柔自嘲地笑道:“我變成醜八怪了,你很得意吧?走吧,去過你們的好日子吧。”
遮山略帶愧疚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拉起我亦舉步離開,卻聞得身後懷柔叫道:“站住!我想最後問你們一個問題。”
“你問吧。”遮山的神情完全已經柔和下來,或許是因為心裡的愧疚吧。
懷柔看了遮山一眼,又看向我,我讀不懂她的眼神。
“如果你們成親後有一方會立刻死去,你們是否還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