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認錯,只是,青璧跑到京城裡做什麼?
任舒嘯又道出了更讓青玉驚詫的事實:“我不只見著了她,還特意打聽了打聽,她是進京準備後年的春闈的,並且,是以男子的身份。”
青玉更愣了。一口氣血湧上來,灼的她胸口作痛,腦子也嗡嗡的。她一直覺得,這一年自己在家替爹孃分憂,又經歷了這麼多事,早就不在是從前的那個傻大姐兒了,可現在,似乎還是和從前一樣,怎麼也揣摩不透青璧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她要應考,不是不可以,只是為什麼這麼急?這還可以理解成她急功近利,但是,她為什麼改換了身份?若是被查出來,不只她的成績作廢,而且是終生禁考的,並且沈家一族的人都要受到牽連。
她何至於為了一個未必能得到的結果,就冒這麼大的風險?
任舒嘯又說了什麼,青玉竟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她只是茫然的站起身,喃喃道:“不行,這丫頭瘋了,我得攔住她,不能做這種傻事。”
任舒嘯強行把青玉按住,低聲道:“青玉,你聽我說完。”
青玉有些呆滯的看著他,道:“你既看見青璧,為什麼不勸勸她?”說著眼圈就紅了:“她在哪?我要去見她,我要把她帶回來。”
“青玉,青璧比你想像的要謹慎和嚴密,她這著雖險,卻也未必就一點勝算沒有。若是中了,自然皆大歡喜,沒人死咬著追查不放,若是不中,更是小事一樁,誰會非得跟她一個半大的孩子過不去。況且,我已經查過她的學籍,詳細確鑿,沒有漏洞,想來是有人幫她做了手腳……”
好說歹說,任舒嘯總算把青玉勸的警醒了些,咬住唇,半晌才嘆了口氣道:“她的確比我要大膽的多。”
與其說是大膽,不如說是冒險。青玉已經覺得自己是犯天下之險,以女子之身拋頭露面,撐起一家生計,卻不想青璧比她還甚。
一時心亂如麻,倒不知道是該暗自禱祝青璧高中呢,還是禱祝她落榜,只要這一生平平安安的。
任舒嘯保證道:“你放心,我一直關注著青璧呢。她在學院裡深居簡出,很是小心,除了平日讀書,基本不怎麼四處閒逛,況且她性子淡薄,與人雖不交好,倒也從未交惡。就算是有事,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得了任舒嘯的再三保證,青玉才勉強放下心來,看向任舒嘯,卻不解的道:“你在京城好好的少爺不做,怎麼倒跑回來了?而且回的不是你的老家,反倒是回了這個人生地不熟的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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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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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任舒嘯說起青玉的家事,一套一套的,那是不惜坑蒙拐騙,再連詐忽,把青玉想說的不想說的,能說的不能說的,願意的不願意的都給糊弄了出來,可輪到他自己,就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了,揮手道:“我一個大男人,腿長在我自己身上,平時沒事還要出門歷練呢,何況這裡離京城並不算遠,才幾百裡地罷了……”
青玉不服不憤的哼了一聲。
他就是有心瞞她,可她又能如何?人人都有自己的隱秘,尤其像任舒嘯這樣的人家。他不願意說,她還能掐著他的脖子逼他往外吐口不成?
好歹也有自知之明,青玉也就不再拉著他追問。
任舒嘯又問起今天的事,聽青玉說完,末了才道:“早就知道你對暖棚感興趣,沒想到這麼多年還賊心不死……”話沒說完,就被青玉狠狠的擰了一下胳膊。
任舒嘯呲牙咧嘴,暗暗叫苦,卻聽青玉道:“什麼叫賊心不死?”
一來二去,免不了又說起家中之事。不是祖父病重,家中捉襟見肘,她怎麼會出這個頭?要知道,她本來就性子疏懶,但凡能躺著是絕對不坐著的主啊。
兩人談了半天,青玉坐不住了:“我一直在這也不是個事,我爹一會找不見我該著急了。”
任舒嘯也就不留她,只道:“你下回再進城,直接把香菇送到我的府裡來吧。”
青玉一喜,隨即反問道:“你府裡有多少人?能吃得了這麼多?”
任舒嘯想不到青玉忽然又變的這麼精明。她雖大喇喇的性子,卻也是極敏感極自尊的人,輕易不會接受別人的施捨和憐憫,忙道:“府中人手有限,哪吃得了這許多,我是想著,橫豎家裡幾個人閒著也是閒著,又在此地頗有些面子,讓他們代賣,這總成了吧?”
兩人約好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