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天的我,緩緩醒來。
“哥,馬上開飯了,一會管教過來巡監,在睡不太好!”
一個16。7歲的青少年,扒拉我一下,衝我問道。
“嗯!”
我木然回了一句,掀開被子,坐起來直奔便器位置走過去,一邊上著廁所,一邊點了根菸,那個16。7歲的青少年,給我收拾完被褥,齜牙蹲在便器下面,直愣愣的看著我手裡的煙。
“咋地,我屁股上印清明上河圖拉?!瞅起來咋沒完沒了了呢?”我眨著眼睛問了一句。
“白!白!”
青少年嚥了口唾沫說道。
“你說啥???”我一聽他這麼說,身上頓時打了個激靈,心裡泛起一陣惡寒。
“白沙!!我有半截白沙藏這裡面,讓你踩著了!”青少年弱弱的說道。
“我操,你可嚇死我了!我差點沒把屎憋回去!”我頓時鬆了口氣,抽出一根利群,遞了給他,煩躁的擺手說道:“去,滾一邊子去!!”
十分鐘以後,我提上褲子,走出了便器,掃了一眼鋪面上,眾人已經鋪好布單子準備吃飯,之前那個坐班的從早上被提出去,一直就沒回來,想來肯定是被調監了。
“哥們,你坐這兒吧!”
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坐在厚厚的墊子上,衝我擺了擺手,挺客氣的說了一句,我認識他,早上我進來的時候,他是跟在坐班身邊,第一個衝我動手的。
“誰jb是你哥們!!”我洗完手皺眉看著他說道。
他坐在原位,非常尷尬的看著我,陰著臉沒吱聲,我掃了他一眼,邁步上鋪,就坐這了他身邊,他沒話找話的問道:“哥們,咱監窮,也沒啥人存錢,賬上還有三千多,你看點點啥吃?”
“你往這兒一坐,算是幹啥的啊?”我靠著牆壁,斜眼看著他問道。
“我管鋪!”他出言說道。
“你還有幾天出去啊?”我再次隨意問道。
“七天!”
“來!”我猛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脖子,指著最裡面的牆角說道:“看到那個戰略隱蔽點沒,我煩你,你在哪兒蹲七天,別說話,別嘚瑟,要不,收拾你!!”
“一共就這麼幾天,哥們,差不多得了唄!非得給我砸大鋪上去?”青年咬牙看著我說道。
“要不,我跟管教打個招呼,把你也調個監??”我完全是嚇唬他說的,因為我根本不認識那個管教。
“行,我記住了!”
“啪!”
我回頭就是一個嘴巴子,瞪著眼珠子問道:“你這是有情緒啊?組織一下語言,好好說!”
“行,我知道了!”青年咬著牙,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說道。
“去吧!”
我說了一句,青年站起身,走到了最裡面,隨後我喘了口氣,掃著屋內的二十多號人說道:“都jb十天八天的,我就不信誰能給誰幹死在這兒!別他媽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外面關係要真硬,誰也不能來這兒砸個十五天,都自己玩自己的,別jb扯淡!!好好反思!!行了,伺候槽子的打飯吧!”
眾人也沒人起刺兒,飯一上來,開始該吃吃該喝喝。
一轉眼到了晚上七點整,電視開啟,眾人開始看新聞聯播,我閒著無聊,正準備看會小說,這時一個漢子,揹著手踮著腳尖,衝我走了過來。
“哎,小兄弟!給根菸唄!”中年笑呵呵的問道。
我懶洋洋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這人能有三十出頭,身材肥胖,油光粉面的,由於我們羈押時間短,看守所管的也不那麼嚴,大多數人都不穿監服,所以我看他穿的還可以,起碼在外面不是流氓子一級的。
“憑啥給你?”我皺眉問道。
“呵呵,老菸民了,憋了好幾天,給一根唄!”中年嬉笑著再次說了一句。
我沉默了一下,拿出煙盒,遞給了他一根,他麻溜鑽進廁所,開始猛裹了起來,幾分鐘以後,我就聽噗咚一聲巨響,隨後扭頭一瞅,他大頭衝下的從便器的臺階上滾了下來。
“我操,哥哥,腦袋刺撓拉?”我無語的問道。
“媽的兩口整飄了我是小心,小心,在小心,還是沒踩著臺階!”中年躺在地上哼唧了一聲,齜牙說道。
“汗!”
我崩潰的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這他媽不扯呢麼?這要摔死你,我還得加刑,以後說啥不扯這蛋了!”
“哎呀我去,磕著左側睪。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