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鄭崇的事,微笑著沒有說話。她沒有說話,殷殊以為她是沒談過,誇張的道:“你二十五六了吧?還不談戀愛準備去當尼姑啊?大好的青春時光就被你這麼浪費了,真是作孽啊!”
她說起話來依舊和原來一樣,噼裡啪啦的跟倒豆子似的。她抓著遲早早的手沒有放鬆,遲早早被她的指甲劃得有些疼,無奈的道:“你先鬆開我,我也是和朋友一起出來的,也得去打個招呼再走。咱們一會兒在這門口見。”
殷殊這才察覺到自己抓她抓得有些緊了,歉疚的鬆開手,像個好奇寶寶似的道:“和什麼朋友?讓我也看看你這些年都和些什麼樣的人在一起。”
她是個自來熟,一點兒也不會覺得不自在。遲早早正想告訴她自己不是來玩的,李宗就拉開門走了出來,見遲早早和殷殊在一起,他愣了愣,隨即笑著道:“早早這是你朋友嗎?叫進去一起坐坐吧?”
他出來,遲早早就懶得進去了。笑了笑,道:“不進去了,我們很久沒見,先走一步。”
李宗理解的一笑,看了看裡面,道:“今天實在太鬧了,等到下次我約他出來。”
雖然是老同學,但也得探探別人的口風。由他出面,總比遲早早像一隻無頭蒼蠅似的亂跑好。
遲早早感激的一笑,還未開口說話,李宗便爽朗的揮揮手,道:“去吧,別玩太晚了,女孩子獨自回家可不安全。”
遲早早無語到了極點,她喝醉她離開他都沒記得打個電話問問,這會兒倒是裝起好人來了。
李宗大概也知道她在想什麼,嘿嘿的一笑,道:“我去去洗手間。”然後便快速的溜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殷殊才好奇的問道:“那人是誰啊?是你朋友嗎?”
遲早早搖搖頭,淡淡的笑了笑,道:“不是,是我們部門的經理。”
工作的事,她也不想多說,只是那麼淡淡的說了一句就沒再說下去。
殷殊對她的工作顯然也不感興趣,進隔壁的包間打了一聲招呼,便蹦蹦跳跳的走了出來,笑眯眯的道:“走吧,我請你去吃燒烤去。”
“你還是海龜呢,可真是夠大方的。”遲早早笑著忍不住的打趣。
殷殊嘟起了嘴,道:“你這是在諷刺我吧,我現在還是米蟲呢。還沒玩夠,過段時間再上班。唉,你不知道,我這才沒回來多久,我媽都念叨無數遍了,盡說我不懂事,別人家的閨女又是怎麼怎麼的貼心,我這都快煩死了。等過段時間,我找了班上,絕對馬上就從家裡搬出去!”
她只是在耍耍嘴皮子而已,她是家裡的獨女,家裡人是不會允許她搬出去的。就算是遠在國外,她都沒有自由過,何況離得近。二老自然是恨不得將她拘在眼皮子底下才好。
雖然是朋友,遲早早對殷殊的家庭也不是很瞭解。只知道她的家世不錯,是獨女。殷殊雖然是大大咧咧的,但卻從來不說自己的家世,只是在偶爾間抱怨時才會說起父母來。遲早早從未八卦的問過,當然,殷殊也從來沒有問過她。
對於她的抱怨,遲早早向來都只是笑笑,這次也不例外。殷殊的思維向來都是天馬行空的,才剛抱怨完家裡的事,又笑嘻嘻的道:“我就要訂婚了,估計不久就要結婚,到時候你可得做伴娘哦。”
“嘖嘖,還真是不害臊,這還婚都沒有訂就盼著要結婚了。也不怕把別人給嚇跑。”遲早早忍不住的打趣。
殷殊難得的沒有再耍嘴皮子,苦笑了一聲,道:“還真是被你說中,我就是怕他跑掉,才催著準備訂婚的。”
遲早早只恨不得找根針將自己的嘴給縫上,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還沒摸清情況就該緊緊的將嘴給閉上。
她臉上的笑容尷尬極了,殷殊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道:“不用同情我啦,這也沒什麼稀奇的。這世界上單戀的人可多了,我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只要看得開就好嘛。”
微微的頓了頓,她又有些落寞的道:“他真是個例外,我從來沒有從身心的想得到一個人過。”
重聚的氣氛自然是不適合談這些的,殷殊很快便將話題帶了過去。
大概是愛慘了,兩人坐在燒烤攤的前,殷殊又絮絮叨叨的說著那人的好來。說他的好,並不是說那人對她有多好,而是說那人長得有多好看,一舉一動又是如何如何。
殷殊談了很多個男朋友,遲早早從未見她那麼認真過。心裡暗暗的苦笑,愛情真是有特別的魔力,竟然能將一個大大咧咧的人變得那麼絮絮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