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川一眼,頗為語重心長的道:“你這孩子,不用跟我客氣。你和子川的婚事,我早就在打算了。很早以前便想說的,你表姨說你還小,別影響你的學業,這才一直拖到現在。我也老了,過幾年退下來就想在家中含飴弄孫。這點上,你和子川可都不能任性。”
大兒子在國外,已經很多年不回來。他去看他,他也是冷冷淡淡的樣子。提過幾次讓他結婚,他都是冷冷的回絕。
他這輩子,在事業上是成功的,但是,作為一個父親,卻是失職的。
他的話中,另有深意。過幾年他就要退下來,如果遲早早和祁子川有了孩子,那股份勢必要重新分過。祁子川再怎麼不成器,但對於祁家的長孫,他卻是不會虧待的。
聽到這話,最高興的應該要屬祁子川,他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的道:“爸給的,你就收下吧。”
祁家是世家,祁子川母親留下的東西,必然不是會凡品。遲早早拿在手中像是有千金重一般,尋思著待會兒走的時候,就還給祁子川。
無論怎麼看,這段婚約都是彆扭的。她覺得彆扭,祁子川那邊未嘗不是。祁家有錢,如果只是其他有價值的禮物,她收下也沒什麼。但這鐲子是祁子川母親的遺物,這感覺就不一樣了。
而且,祁子川未必會希望她收起來。
沒說幾句話,侍應生便魚貫而入。將精子的菜餚一一擺上。遲早早是個吃貨,在這樣的場合,加上之前看到那人,卻是味同嚼蠟。
席間自然避免不了要喝酒,遲立東和張玉貞極力的熱絡話題,遲早早微笑的聽著,乖巧而又有禮。
她沒有演戲的天分,才到中途就疲憊得不行,找了個藉口去了洗手間。
即便再累,再不願意,在洗手間也不能躲多大會兒。遲早早靜了手,在鏡子面前站了一會兒,走出了洗手間。
才剛出洗手間,就見祁子川站在一旁抽菸,樣子像是在等她。遲早早遲疑了一下上前,他側過頭來,臉上帶了抹玩味,伸手攬住了她的腰,低聲附在她耳邊道:“今天這身和你挺襯的,我的眼光還不賴。”
遲早早身上穿的衣服,是那天張玉貞拿過去的。她的心裡一凜,不著痕跡的想要擺脫祁子川,祁子川卻將她摟得更緊,低笑著道:“那些,都是我挑選的,還滿意麼?”
他口中的那些,當然指的是情趣內衣。遲早早面紅耳赤,咬緊了牙關,暗暗的在心裡罵了無數次流氓。
祁子川渾然不在意,貼在纖細腰間的大手不安分的遊弋了起來。遲早早正想請他自重,祁子川的動作突然頓住,懶洋洋同走過來的人打招呼,:“鄭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