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也走回了客廳,背對著他,自然是看不到的。
程小也回來時江應景還抱著筆記本噼裡啪啦的摁著,一副很忙的樣子。這會兒卻一點兒也忙了,筆記本丟在一邊,陪著她看泡沫劇。
程小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可又想不出到底哪兒不對勁。坐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側過頭問江應景,“你不是說你爸媽都不舒服嗎?你今天不去醫院了?”
江應景明顯沒想到程小也會問這事,隨即反應過來,盯著程小也,一臉的意味深長,“沒想到你還挺關心他們的。”
程小也被他看得有些發毛,臉微微的紅了紅,側過頭沒有說話。其實,二老對她都挺好的,她關心也純屬是正常。可在江應景那別有寓意的目光下,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的頭髮是挽起的,側過頭,圓潤柔軟的耳垂及白皙的脖頸正好落入江應景的視線中。他有些心猿意馬,不自在的清咳了一聲,道:“他們都沒什麼事,我安排了私人醫生在家裡守著。爸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我在家他只會更氣。”
程小也本就後悔提起這問題,沒有再說話。江某人心猿意馬的,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點兒什麼事情讓關係惡化,起身往陽臺上吹風去了。
這次兩人住在一起,江某人挺自覺的。比以前也勤快了很多,不用程小也提醒就會打掃衛生,有時候在程小也之前下班,還會做上一頓簡單的晚餐。
以前的時候,買菜什麼的,他總是讓人買。這次卻沒有,他下班早會親自去買。有時候吃過晚飯,還會哄著程小也去超市逛逛。
這天,程小也下班得有些晚。一進門就見在浴室中弄得嘩啦啦的響,她開門他也沒注意到。
她看了一眼桌上擺著的菜,估計做了一會兒了,已經冷掉了。她放下包,進廚房洗了手,將菜給熱了之後見江應景依舊沒出來,不由得有些疑惑,往浴室走去。
門是半開著的,江應景正蹲在地上,嘴裡不知道在哼著什麼小曲兒,面前放了個盆,滿手的泡沫,正搓著東西。
程小也的眼睛落在他手中的東西上,又迅速的看了那盆子一眼,臉嘩的一下紅到了脖子根。
她一下子衝到江某人的面前,奪過他手中的東西丟在那盆裡,紅著臉結結巴巴的道:“誰誰誰讓讓你弄的,我我我自己會洗。”陣土系弟。
昨晚上太累,換下的衣物她就像一個人時一樣,丟在了衣簍裡。本想著今天回來洗的,誰知道江應景這廝竟然那麼不害臊,竟然拿了她的內衣褲在洗。
比起她的面紅耳赤,江某人淡定了很多,摸了摸鼻子道:“我回來得早,沒什麼事就給你洗了。”
程小也的臉更紅,一邊將那盆子往裡放一邊咬牙切齒的罵道:“江應景你還能不能再齷齪一些?!”
“洗個內衣就叫齷齪?”江應景哼了一聲,又小聲的的嘀咕道:“那你不是比我更齷齪?”
嗯,婚後他沒注意過這事,但肯定都是她在洗。還有那次在酒店,不也是她洗的?論起次數來說,她不知道更比他更齷齪多少倍呢。
他雖然是小聲的嘀咕的,但聲音卻很清晰,空間只有那麼大,自然是一字不漏的落入了程小也的耳中。
程小也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一霎那間臉色更是紅得滴血,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
她是又羞又氣,你了半天也沒能你出個所以然來。
江應景看著那紅彤彤的小臉,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臉猛的湊近程小也,低而曖昧的道:“我的內心絕對是純潔的,小也你的臉那麼紅,難道……”
江某人的無恥非一般人能比,程小也哪是他的對手。惡狠狠的踩了他一腳,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洗手間。
可惜她的腳上穿的是拖鞋,並未讓江某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她剛到餐桌邊坐下,江某人也慢悠悠的走了出來。
整個吃晚飯的時間,程小也都是悶不吭聲的埋頭苦吃。江應景怕她真生氣,也收斂了很多,中規中矩的吃著飯。
晚上程小也看電視,江應景則是抱著筆記本回復郵件。這廝挺騷包的,弄了一副無鏡片的黑框眼鏡戴上,不知道是在發哪門子的神經。
兩人都沒有說話,客廳中只有電視的聲音夾雜著敲著鍵盤噼裡啪啦的聲音。
電視裡放著的泡沫劇是這段時間程小也在追的,可今天卻一點兒也看不進去。醞釀了半天后,她開口含含糊糊的道:“江應景,都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吧,你那房子還沒裝修好嗎?”